“那位…没什么动静,但是…户部最近调动了金,仓两科的员外,陆员外好像升职了。”
袁晏溪突然睁开眼睛:“陆仲廉升职了?”
“是,陆员外在职已有八年。”
户部尚书李学文为人谨慎,老谋深算,这几年他都没有抓到其什么把柄,可见他行为处事低调。
但是,他与常重虎当年是同窗好友,二人还是一文一武的知音之交,他们在前朝时曾默契配合对抗外来使者,直到现在还为百姓们津津乐道,自从常重虎被封兵部尚书后,为了避嫌,两人才停止了密切交往,但私地下的个人私交,他人无法得知。
袁晏溪心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那种从年幼时期便深种的宿命感,再次向他袭来。
陆府
为庆祝陆仲廉升任金科郎中,正五品官衔一职,陆府上下休息半天,下人们也都在院内摆上两张大桌,同主家一同开席。
陆仲廉脸上的笑褶子就没平过,他当然是开心的,还特地吩咐李文君今日买菜不用中馈,全由自己的私房来出,三个女人当然是喜闻乐见,还点了不少菜,没带客气。
夜晚吃席,陆仲廉迫不及待的起身敬酒:
“今天为夫为父升迁,陆家大喜,多谢祖宗保佑,多谢夫人在家辛苦操持,多谢你们这么多年来的和睦,才能让我在外安心上值,我先自饮三杯。”
众人叫好,接下来是陆家独子陆子易,也是一番差不多的祝词,然后是李文君,本来按一般家庭,妾室与她们的子女不能一同上桌,可是在陆家,一切规矩都形同虚设,用陆仲廉的话说,唯有‘家和’才能‘万事兴’。
这一夜,是陆惜之穿来后,最最开心的夜晚,一家人推杯换盏,玩着行酒令,尽管这是是陆惜之的弱项,但她被罚得高兴,豪爽的喝了不少,长辈们也难得没有拦酒,笑着看她吃醉,搂着她们亲来亲去,不亦乐乎,而下人们在外院也吃得满足喝得尽兴看得欢喜。
今夜无眠。
几日后,陆惜之正在和王远之讨论那具之前发现的女性沉尸,那块昂贵的玉佩仍是无人来认领。
就在此时,北雪忽然疾步走进来,对陆惜之说了一声:“陆姑娘,得罪了。”
随即一个托举,搂着她就往外跃起,在陆惜之还没回神之前,几个跳跃就来到马车旁,“陆姑娘,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