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里站了好一会,直到东海和南洋过来回报,周围没有异样。
陆惜之害羞的推开她,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嗯?等等…
好像哪里怪怪的,她转身环视整间屋子,突然,她惊恐的指着椅子,袁晏溪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也发觉到了不对。
那个稻草人,不见了!
屋子里家具不多,一眼看去便可扫尽,稻草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就一个沐浴的时间。陆惜之看向敞开的窗户,慢慢走过去,探出头去,这里是三楼,窗外空旷无垠,最近的一颗大树,也足有二十米远。
“行云!”袁晏溪喊到。
唰的一下,身着黑衣的女子单膝跪在房中。
“刚才可有看到人?”
“回主子,屋外没有看到任何人。”
陆惜之又仔细地搜索了一番,最后把目光瞟向了隔壁的房间,那是袁晏溪睡的地方,可他也没有察觉到异样。
这稻草人实在太过诡异了,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东海满腹狐疑,歪着头说:“是不是真有鬼?”
陆惜之马上否认了:“很多事情暂时解释不了,但不代表没有谜底,就像一道锁,总有能打开它的钥匙,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找到而已,打死我,都不会相信这世上有鬼。”
既然已经无事,陆惜之便说自己想睡了,袁晏溪想留下来陪她,可是,被她红着脸推了出去。
众人走后,陆惜之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她小心认真的再次检查了一遍窗户,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好关上窗,确认大门也锁好后,才进了被窝,头有些疼,干脆什么都别多想了。
沉沉地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然而有人比她更早,已经在吃着早饭了。
“起来了?瞧你那乌青的眼睛,昨晚没睡?”袁晏溪不甚认同的说。
陆惜之猛灌一口豆浆,又夹了一个生煎包,狼吞虎咽的进食。
这也不能怪她,昨天赶了一夜的路,天还没亮又在树林里遭遇女鬼和大雨,好不容易到了住的地方又惊魂未定的经历了稻草人丢失事件…
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连着吞下三个包子,这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
“睡了,就是饿得很。”帕子随意在嘴上一抹,抬起无神的双眼,看向他。
袁晏溪没有笑话,满心心疼,“惜惜,今天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吩咐北雪和西风去做。”
“不用,这些事太过离奇,我要亲自调查,到底谁在故弄玄虚。”
二人走到院子,看到有人正在清洗昨天沾满血的那匹白马,陆惜之有些感慨,昨天发生太多事,倒是把马儿给忘了,这若是在以前,取个血,验验DNA便会有结果,也不必费这么大劲了。
洗马的人见到两位贵客下了楼,立即放下手中的刷子,领着陆惜之和袁晏溪穿过一楼客厅,来到后院,又穿过一道门,进了衙门。
时间尚早,衙门还没有什么事,不少捕快还都在吃着早饭。
听到有人吆喝,大家全部站了起来,不过,当众人看到一身红衣的袁大厂督时,脸上都一阵愕然,随即开始紧张,纷纷放下手中的事物,集合到院中。
有几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被陆惜之耳尖的听到了,他们是在怀疑鼎鼎大名的袁厂督,身边那个女人是谁。
陆惜之不以为然,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多出一个女人大摇大摆走在一起,引人侧目也是正常。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让他们等一等,他去请于金山,说完却跑出县衙去了,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低头噤若寒蝉。
袁晏溪紧皱眉头,侧头示意东海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刻钟后,于金山步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边小跑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已进初秋,然而来人却满头大汗,全脸通红。
于金山尬笑,又面带惶恐的说:“臣于金山来迟,请袁厂督责罚。”
袁晏溪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笑了一下,随他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