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有的证据都显示,秦老夫人是自杀的。”赵玄武接着说:“尽管我们把这些疑点都告诉了大理寺,但,他们并没有重视。”
接着就是秦夫人,两位老人接连去世,任谁家都是悲痛万分,手忙脚乱的要忙两场丧事,可想可知压力有多大。
那天下着小雨,秦夫人和丫鬟从风水先生那里回来,路过护城河时,车夫说地面有积水,怕轮子打滑,请她们下车走两上几步,然后再上车。没想到,意外就发生了,秦夫人脚下一滑,掉进河里,可是岸上无人会泅水,眼睁睁开着她就这么没了。
齐勇插嘴到:“对,我还记得,这个问话是我去做的,那时有个路人,她说看见秦夫人曾在水里泅了几下水,好多人都看见了,那分明就是个会水的人啊,所以都以为不用多久她就会自己上岸。没想到,秦夫人越游越远,直到人渐渐沉下去了。”
“没人伸出手去拉她吗?”
“当时是夏天,男人们因为男女大防,都不好走近,女人们又害怕,所以…”
真是无知和冷漠。
陆惜之低声问:“他儿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家里摔死。”
“兴许是,家中意外连连,父子两都过得浑浑噩噩吧,家中下人说,那日用过午饭,秦少爷回房去休息,其他人都忙着灵堂事宜,待他们听到一声巨响,跑到后院的时候,秦少爷已经坠楼而亡了。”
陆惜之摇摇头。
“话说回来,再仔细想想的话,尤其是秦老爷子死的最为蹊跷。”赵玄武和齐勇互看一眼。
“哦,这话怎么说?”陆惜之问。
“秦老爷子是教书先生,为人谦逊老实,仵作验过之后,说是喝酒喝醉了之后才被迎面而来的马车给撞死的!可我们走访了很多亲戚和周边的朋友,学生,才得知秦父是根本不喝酒的!”
“秦老爷子不喝酒?”陆惜之有些意外。
赵玄武点头应道:“是的,都说秦老爷子非常老实,非但滴酒不沾,而且男人有的各种陋习也是从来不碰。说他喝酒喝醉了,自己钻到马车车轮下,这种情况就算是打死他们也不信!”
听到这里,袁晏溪沉吟一声讲道:“老爷子死后有没有请仵作验尸?”
齐勇讳莫如深的说:“秦怀石是大理寺少卿,家里出了事,自然都是请大理寺的仵作验尸,但是,验尸结果,秦老爷子的身体里确实有大量的酒,说他死的时候处于醉酒状态。”
一个从来不喝酒的人突然间喝醉了,之后就被车给撞死了,这中间确实大有文章。
陆惜之眉心微紧,问道:“当时有目击证人吗?”
赵玄武叹了一声说:“除了马车车夫外,没有任何目击证人。我还问过那个车夫,他却说根本不知道秦父是怎么跑到车轮下去的,原本马车和人还有一段距离,可突然间就…就…唉!”
“秦家的案子,全都是大理寺仵作验的尸?”
“是!”赵玄武很肯定的点头。
没什么好再问的了,袁晏溪让他们先回去。
“秦家的案子太多古怪了。”陆惜之闷闷的喝着茶。
大理寺少卿也是个四品官员了,家中一个月内发生这么重大的事,居然没人彻查,还把人逼得辞官后,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景明,秦家的事,若说没人刻意为之,我是如何都不会信的。”
袁晏溪点头,牵过她的手,让她坐在身边。
“秦家因剥皮案出事,秦怀石在查剥皮案的时候,一定查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所以,嗅到了危险,怕引火烧身才有了辞官的举动,没想到,凶手却不想放过他,这才动了他的家人,秦怀石这次回来,可能与此案也有一定关系,等抓到剥皮凶手,这些事都会迎刃而解。当务之急,咱们得从现有的七起案子找线索。”
陆惜之也很赞同:“凶手很狡猾,剥皮,将尸体弃尸水中,所有线索都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我现在还没想到从何下手。”
袁晏溪神秘一笑,“那可未必。”
说着,他站起身,从身后的壁橱中摸出一个东西,放在手心中,亮给陆惜之看。
“这是…”陆惜之惊呼,惊讶之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这是之前第二起案子中,东海在尸体不远处找到的东西。”
惊讶过后,陆惜之眼珠一转,伸手一摸,也朝袁晏溪亮出来,给他看。
一对比,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两人手中,正是两枚一模一样的铜板!
上面都刻着一个‘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