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
“回禀厂督,最近东门来了一队丝绸的行商,他们登记在册的人员是三十四人,这是守卫唯一没有仔细盘查的一队。”
阳城是大靳国都,往来行商极多,城门守卫自然不可能一个个盘查,一般遇到有行商文牒,数了人数以后,便会立刻放行。
“而且,属下观察到,这段时日,他们总共只有三十三人出没,比文牒上少一人。”黑衣侍卫冰冷着眼眸。
首领雷鸣接着说:“主子,不如让属下直接抓过来问清楚。”
这伙行商下午在城西,他们注意到行商中有个女人,头上戴着白花,神色哀戚。
“这女人的相公在来阳城的路上,得疾病死了,也就是说,她的相公根本就没有跟着进城来。”
这下,没有猫腻也有了。
“问了那个女人吗?”
雷鸣眸色幽沉:“已经问过了。”
女子本就受惊吓,被周围三五个蒙面男人围住,立刻就什么都说了,那个顶着身份混进行商里的男人,只是他们商队在城外遇见的一个陌生人,那陌生人苦苦哀求商队的头领,带他进城,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确定是常尧?”
“是,属下肯定是他。”
袁晏溪冷笑:“哼,看来,常家人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还有,矿场那件事,弟兄们在落石坠落的地方找到了不少硝粉,由此证明,当晚的事是有人谋划制造的事故,我们一共折损了十八个人。”雷鸣狠狠道。
“好好安置。”袁晏溪沉声,“那晚,太子和祁玉恒的行踪都有人盯着,为什么没看住!”
“属下该死。”雷鸣跪倒在地,“弟兄们是见厂督有危险,情急之下都顾不得许多,全都冲上去挖土了。但是,山难突发时,太子并不在帐篷里,而是去了其中一个工人房,当时人多,四周又空旷,他没有跟得太近;二皇子则一直在他的营帐里,直到山难发生,才跟着人一起出来。”
袁晏溪没好气的瞪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属下,好半天才说:“都去领罚!分不清事情轻重。”
“这支商队也给我盯紧点!特别是常尧,他进京不可能招摇,必定还是会跟随商队,他所有行踪全部一一回报,滚!”
几个黑衣人纷纷磕过头,飞快的窜了出去。
留下东海和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