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本想试探的人是黄安,没想到却有意外之喜,最有嫌疑的人居然都到了,也可谓是天助我也。
此时,邻船琴曲传来,中间还夹杂着软软柔柔的戏腔,好不惬意。
陆惜之:“好戏登场了!”她让东海将船划近一些。
乒铃乓啷…
对面画舫果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范世子伤到手了,快快快,去拿金疮药。”柳依依娇柔的声音带上了焦急。
“常公子当心!”
啊!女子尖叫声再一次传来。
“快!去请郎中。”
呵,瞧这一团乱的,陆惜之抿唇,回头与东海北雪相视一笑。
鱼儿,咬勾了。
一阵骚乱过后,范明和常任新匆匆离开了画舫,其余人虽然刚才有些惊慌,倒也没有失掉礼数,送走两位尊贵的客人,柳依依将未完的小曲继续奏了起来。
这场卖艺一直持续到亥时末,富甲官商陆续离开,又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终于在子时几刻灭了烛火,都歇息下来。
天空秋月明亮,照得渡口明如白昼。
不远处,一艘小船的缆绳已经给解开,正缓慢的离开岸边,陆惜之在大树的掩护下,透过叶影晃动看到对面的一艘渔船也给解开缆绳往辛月河中央飘去,借着月色,两条船空无一人,船边的水中似有五六个暗影在滑动,诡异得很。
画舫门户紧闭,外面月光明亮,舱里却漆黑一片,尽管知道东海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陆惜之全身还是不自觉的崩得死紧,手心也都是汗。她小心翼翼的举起望远镜,看到两条黑影正徒手试着攀上船舷。
月亮突然钻进云层,陆惜之一时看不到画舫的情形,也不清楚凶手派了多少杀手,她耐着性子站在树后。
突然,离树很近的岸边,传来一阵对话:“你说那个水清河醒过来没有,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他不曾经是武师吗?”言语之间充满疑惑。
陆惜之听了暗惊:岸边水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