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小、小人是心恼这厮当年、当年为虎作伥,一…一时心焦,才…还、还望将军明鉴…”
看着那不住叩着头,甚脑门上还沾满血的男人,毛明忠只是冷笑而不语。
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墙头草,眼看着当初祁玉辰带着三万兵马进驻靖州,以为拿到了护身符,对他这将军视而不见,阳奉阴违…呵,如今也好,杀鸡儆猴!
不过……他扫了眼在场的其余几个富户。
至少要做到恩威并施!
“老钱啊,你说说你……”
瞧一眼地上的无首死尸,还有那死不瞑目的脑袋,毛明忠品了口茶,随后又摇摇头说道。
“你就是太冲动了,你也不想想,这一刀砍下去,知道的,说你杀贼心切;不知道的,哼哼,可就认为你是…shā • rén灭口啊!”
啊…
将军的话让钱友安忘记了叩头,坐在那,惊愕的看着毛明忠,嘴里喃喃道。
“将,将军,小人可根本就没这么想啊!您是知道小人的,小人虽有些花花肠子,也都一五一十的全招了啊。”
瞧着钱友安面若死灰,惊恐万分的模样,毛明忠装作长叹道:“老钱啊,你是怎么想的…嗯?本将军是知道的,若是不信你,恐怕你早就和这姓邓的一个下场了!得了,老钱,你说…”
“现在怎么办?”
被将军一问,钱友安连忙提起精神说道:“杀!”
狠心吐出一个字后,钱友安又狠声说:“邓家上下,贪生怕死,枉顾军队缺资少粮,私藏粮草,满门无论男女老少…杀无赦!”
钱友安厉声说出的冷血之语传入毛明忠的耳中,顿时让他认真的盯着其看了几眼。
“哦?”
“将军,既然要杀鸡,就不能手软,非如此,不能定人心,非如此,不能让那帮人安份下来。”他看了眼周围那些人。在说这番话时,钱友安那满是血污的脸上,杀气腾腾的,大有一副随时都要shā • rén的模样。
毛明忠心里想的是:主子也曾有令,稳定江阴这个大后方,需要借一些人的脑袋,若是那些人要怪,就怪姓邓的自己甘当走狗!
他便顺着这话,说道:“嗯,既然如此,那便……”
“全杀了吧!”
他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
毛明忠不耐的皱了皱眉。
片刻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屋内众人又把目光重新集中到一坐一跪的二人身上。
这时,一道略带戏谑的男声响起:“毛将军这是要杀谁呢?”
大厂督回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