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之何止出了不少风头,用出尽风头来形容还差不多。
常心悦和韦茹夏都在打听陆惜之的生辰八字,性格爱好……
这在宫中,其实不是什么好事,盯着她的目光越来越多,日后的是非就会越来越复杂。
陆惜之淡淡道:“扒皮案的真凶还没有抓到,这国家那么多的冤案还没有平反,还有那么多老百姓告官无门,我要做的事那么多,如何还能小心低调?”
我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险,可是,这已是我唯一能走的路,陆惜之目光坚韧,话语坚定。
这样的她,让他更喜欢!
袁晏溪心头一热,冲动之下,向前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目中一闪而逝的惊讶。
好在她没有后退,只白了他一眼:“袁厂督,男女授受不亲。”眼睛顺带瞄了一眼努力憋笑的镇远侯。
袁厂督三个字,被刻意加重了音量。
袁晏溪心尖一阵酥麻,黑眸中的笑意如春风般醉人:“我离你远一些就是。”
说着,慢腾腾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比起之前的距离,还是要近得多。
这近乎赖皮的举动,令陆惜之好气又好笑,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和别人不同,她对着他的时候,也没办法一直冷静想事情。
陆惜之定定心神,轻声道:“伴君如伴虎,你也要多加小心。”
袁晏溪身为东厂头子,几乎知晓大靳每一个官员的底细,甚至是皇帝的。皇帝上朝时,袁晏溪随着进金銮殿,皇帝召群臣议事,他也会默默旁听。
离天子这么近,是好事,也十分危险。
接触过几次,陆惜之深知能坐上皇位的人,心机都深,性情也反复无常,复杂多变。你以为自己得了他另眼相看,殊不知一个不慎,就会触怒他,不仅惹来杀身之祸,还会株连整个家族。
袁晏溪压低声音应下,又低声道:“除了太子,若那些个妃子召你入宫,万不可随意应下任何事,我会向皇上请旨。”
陆惜之:“……”
这一波醋意,来得猝不及防。
镇远侯轻咳一声,提醒儿子,这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
陆惜之赶紧行礼,眼含深意的撇了一眼袁晏溪,这才略带遗憾和留恋的离开。
“这是个好姑娘。”镇远侯边说着,边走近儿子。
袁晏溪对父亲行礼:“儿子非她不娶。”
镇远侯笑骂:“臭小子,为父又没拦着你。”
“只是,她最近太惹眼,皇上那里,恐怕没这么轻易答应。”
“皇上那里,儿子自有办法,就是母亲那……”
“你也该体谅你母,她也是着急你的婚事,瞧瞧,这都二十好几了。”袁仁杰摇了摇头,随即又说:“可自打洛儿回老家之后,她也没再往家里领人,你呀,好好去说说。”
“是,儿子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