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偷偷去看,可是习武之人总是敏锐,陆惜之前脚刚踏进花园,袁晏溪就注意到了。
负剑回身,他恰好看见妻子眼里的好奇之光,不由觉得好笑,上前几步,眼眸含笑注视着她:“怎么?想看我舞剑?”
语气态度很是亲昵,这让还没完全习惯的陆惜之霎时羞涩,却又忍不住坦率点头。
点完了头,这才想到好像不够体贴,又说:“要不休息会?早饭已经备好,咱们一同吃吧。”
见小丫头努力端着为rén • qī的温婉贤良的姿态,让袁晏溪不仅觉得她可怜又可爱,并不介意为她多费些许力气:“夫人想看,为夫何有不从?”
说罢,看周围繁花正茂,他笑睨傻在原地的小妻子,旋身舞剑,温和的剑风滑过花枝,带得花期灿烂的花朵颤抖着坠下一片片花瓣。
陆惜之只觉得自己看见了电影里的仙人,着劲装青衣的男人旋转腾挪间翩若惊鸿,气若游龙,手中的剑也好似化作银白小龙,上下翻飞左右舞动,于是各色艳丽的花瓣被剑气波及,荡漾化作漫天花雨纷纷扬扬。
而在她眼里,最后也只剩下于花雨朦胧中,那个似随时可踏花飞天的矫健身影,偏偏,那身影每一次转身,都会用一双黝黑的眼眸盯视她,就像自己成了他眼中唯一的猎物。
陆惜之捂着心口,屏息凝神痴痴注视着他,殊不知袁晏溪眼中的她,也在花雨的衬托下更加娇美。
果然,成亲之后,哪怕是小姑娘,也会多两分女人的娇媚吧。
想到昨夜的初体验,即便是袁晏溪,也不由心神一晃。
心念刚动,他手腕一转,剑入鞘身,身形却未停下,反而是顺势旋身跃起,裹挟着一阵风突兀地出现在妻子面前,停下时,两人的脚尖都不过距离分毫。
饶是如此,小妻子就像是看傻了眼,身后的丫鬟们都惊呼一身下意识退后数步,只她一人还傻傻站在原地一步未动。
袁晏溪看着她笑,轻声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小傻子,怎地不知道往后躲?”原本他还想要在她躲的时候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然而如今却只能伸手虚揽在她身后。
陆惜之像是才回神,呐呐道:“既然是你,我才不躲呢。”
这样傻傻的剖白,让男人笑意更深,虚懒在后的手也顺势收紧:“好罢,以后是我可以不躲,换作别人,你可要躲快点。”
袁晏溪真恨没能早点娶她,感觉真是太好了,难怪文人墨客将娶妻列入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二人回到院子,简单用过早饭,这才双双走向主院,去给侯爷侯夫人敬茶。
其实,在袁晏溪告诉她整个镇远侯府的家庭人员后,她并不介意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因为侯府人丁单薄,只有侯爷夫妻和两个儿子,现如今她又把夫君分走了,侯爷和夫人…怕是会难免寂寞。
这么想着,袁晏溪揽住她的腰,“无需介怀,父亲也希望我们搬出去,以后我再跟你说。”
陆惜之惊讶的看向他,“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啊……”
“蛔虫是什么?”直觉告诉他,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惜之笑笑,摇摇头。
侯府很大,到处都有袁晏溪成长的痕迹,宅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陆惜之都听得很是认真。
到了主院,两人按部就班的敬茶,身边有主事妈妈带着,陆惜之一圈下来倒是进行得很顺利。
一家人好似也很包容,对于他们晚到并无意见。
起码当事人是未察觉半点被怠慢就对了。
侯爷也看出来这姑娘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也不由放了心,顺便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暗道:难怪儿子这样的性子,也做出了非她不娶的决心。
整个敬茶过程中,作为侯府的主母,苏向菱展现出的温良贤淑确实有着大家风范,可眼底的不耐和烦躁却掩饰不掉。
身为侦查员的陆惜之,怎能读不懂这里面显而易见的态度。
听春香说,这位主母已经在新婚第一天,就按捺不住往她院里塞人了呢?
这可真是有点意思。
怎么三十八被屏蔽了~~~哭戚戚
真心是已经非常斟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