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独峰市航空港后,岑文履行承诺,请他们在市里任意挑了个地方吃喝玩乐两个小时,紧赶慢赶地上了回镇上的末班车。
岑文回家,他们回校。
次日,宋宥庭小队所有人聚了一次,按惯例复盘任务。
但这一次,一群人对坐半天,说不出什么有内容的东西。
任务是他们接的,岑文是中途插进来的,表面上看她是来蹭分的,但实际上他们所有队员都清楚,这趟任务做的,他们才是蹭分的。
“差距太大了。”
“这是大佬吧?”
“这么年轻的大佬吗?”
“若真是生死战场上走出来的大佬,再年轻都正常。”
“但她身上没杀气,她揍我们时也没有杀气。”
“那更可怕了,能随意控制杀气的大佬。”
“我连她人影都没看清就倒地不起了。”
“太吓人了。”
“把消息散出去,给另几支队伍好好推荐推荐。”
“为什么?”
“这么强的大佬,不可能一直跟我们搭档做指派任务,肯定各队有份,不能光我们挨揍。”
后半句话结束了这场复盘会。
岑文的小店恢复正常营业还没三五天,学分软件上收到新的学分任务。
倒不是指派了,而是推荐。
镇上医院转来一名长期疗养的受伤学生,神经受损,请她去看一看能不能接手。
岑文对这个病例感到好奇,利用午休时间临时打烊,去了一趟医院。
在疗养病区见到了那个学生。
伤得很厉害,胸椎以下瘫痪,四肢皆不能动,生活完全靠人照料,手臂有麻木感,病例上清楚地写着高空坠落,身上多处骨折,有虐待的痕迹。
军校生入校当天等同入伍,若是伤了残了死了有国家管,所以他的医药费倒是不用发愁,但在人口平均寿命二百岁的如今,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此瘫痪,本人和家人都接受不了,知道岑文厉害,想再做最后一搏。
岑文给他做了三遍治疗术,第一遍先扫全身摸清受伤情况,第二遍重点找病灶,把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找出来,第三遍尝试治疗和修复。
他父母坐在床尾的椅子上,不敢到床头干扰,治疗师在施术中若是受到突然打扰,不光异能走岔,对自己和病人也危险,万一异能暴走不是闹着玩的。
站在床边的只有主治医生,若是有希望恢复上半身的知觉,大夫和病人都会竭尽全力。
岑文给人治疗时没什么花哨的动作,轻轻一指头点在病人受伤最重的部位,安安静静像个木头人。
瘫痪的年轻学生完全感受不到外来的异能在自己体内运转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