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若是决定试诊再去找她。”
“对呀!你看这不就是告诉你能治?不然为什么要你试诊?”
老校长比龚启源都要激动,拍着大腿嗷嗷叫。
“啊……?”
“你怎么傻了呢?三个多小时的体检啊,你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是啊,我睡了三个多小时,岑老板说我全程打呼。”
“嘿,你现在是还没睡醒?不对,她用什么办法让你熟睡的?”
“不知道,她让我闭目养神,我再睁开眼就已经完事了。”
“神了啊,这真是神了。”
老校长什么世面没见过,这个真没见过,他很清楚龚启源这些年的身体怎么样,所以才为他担心,没想到只是第一次走进岑文的小店,就带回来这么多惊喜。
龚启源一再地深呼吸,冷静到现在,他终于再次打开那份笔记,直接拉到底看结论。
短短三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笑声由小变大,最后笑得像个傻子。
“七级治疗师,两个七级治疗师,当年下的同个诊断,都说治不了。”
龚启源边笑边擦去眼角的泪。
“岑文,年纪轻轻的三级木系异能者,一次体检就说能治,校长,你说,什么样的人才有如此信心推翻两位七级治疗师的共同诊断?”
“……”
老校长没话说,低头忙着吃夜宵,他开会时间快到了。
龚启源默不作声地看着老校长快吃完了,他才完全恢复冷静,端起自己的食物,稀里哗啦往胃里倒,最后收拾了垃圾,启动轮椅走了。
老校长擦了手脸,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准备接下来的连线会议。
回到自己宿舍,龚启源打开手环,认真阅读体检笔记,边看边笑边流泪。
岑文的笔记很详细,从头到脚,从皮肤到脏腑神经,都分了轻重缓急,按这些划分制定治疗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治疗,几年后能完全康复。
完全康复这四个字,自从受伤后,龚启源就再也没从医生和治疗师的口中听到过,时隔十多年,有人告诉他,能治。
当时出事的不光是他一人,还有一整队的战友,他身上有希望,其他人必然也一样。
当夜,龚启源早早休息,次日上完了自己的课,更衣出门,去了岑文的小店。
来到街上,就听到街坊们聊八卦,说老江机修铺的那位师傅昨天可惊艳了大伙,岑老板治疗术高超。
龚启源一时好奇,凑上前打听。
街坊们见他这样子,以为他是想找岑老板治疗又担心治疗效果,热情安利,还建议他吃胖一点,吃胖了方便岑老板更好操作,消耗自身储备,一次多做治疗。
“我告诉你哦,那位江师傅啊,她多年轮椅,下肢肌肉都是萎缩的,可是昨天好多人都看见了,小腿肌肉饱满多了,当然跟正常人还是有差别啦,但比以前萎缩的样子好很多了。”
“是的呀,她就是把自己吃胖了,这一次治疗后她又瘦回去了,但没事,继续维持治疗,等她再吃胖。”
“医院里那些做康复训练的病人现在都想转诊到岑老板手下,跟医生讨论增肥办法,你要是想治可抓紧点,治疗师一天就治那么几个人。”
“哈哈哈哈,这谁不乐意啊,用一身脂肪,换自己的伤病好一大截,康复训练多辛苦啊,谁不想早点出院。”
龚启源谢过热情的街坊,继续驶向岑文的店。
店里,岑文正忙。
病人和病人家属,把本来还算宽敞的门厅挤得水泄不通,人们都想知道自己这情况在她手上治,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