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的高度刚刚好。
这时候见春也已经从树上拉拉到墙头上,呼着大口的粗气:“呼,好累呀!”
李润并没有打算将见春一起带出门,不是不信任见春,是害怕小孩跟着自己一起受罚。
李润从袖子里去了帕子给见春擦了擦鬓角,交代:“我一个人去就好,你回院子里待着吧,王爷晚点回来了,发现我不在你就说不知道。”
见春听少君不带他出门,头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没,没事,王爷发现了见春就和少君一起挨骂,若是少君一个人出门了,遇上坏人怎么办。”
李润瞅了一眼比自己瘦弱不少的少年:“……”
“也好,那我们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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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恒将画轴轻轻打开,铺在梨木桌上。
渊天阁内烛火昏暗,但不难看出画轴上的男人惊艳的容貌,肤白如脂,唇红如朱,那双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最是勾人。
萧长恒指尖点在男人唇上,甚至还能回想起来那处的美妙滋味。
这是李润的画像,当初参加会试的时候,由画师统一绘制的。
修长的指尖从画像男人的唇上慢慢往下走,好像他不是在欣赏一张画像,而是在触摸画轴上的男子一般,
突然,萧长恒注意到了画像男子的颈上。
李润咽喉一侧有个红色的痣,他记得很清楚,但是画轴上的男子脖子里却干干净净。
这不可能是画师的失误。
郁子音守在萧长恒身侧,蹙眉:“王爷也注意到了。”
“图上的男子若然和李润的容貌相同,可是脖子里却又细微差别。”
李润身上的印记萧长恒记得很清楚,那不可能是人为弄上去的,而且若是仔细再观察画像上的男子,就会发现等多的差别。
画轴上的男子有颈纹,李润没有。
画轴上的男子手背上有颗痣,李润也没有。
萧长恒的眉心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大掌抓起宣纸是哪个的画像,将画轴上的男子的脸揉成一团废纸:“真是有意思。”
睡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是个冒牌货。
甚至可能连名字都是假的。
“还查出来什么,”萧长恒挥袖,大咧咧斜倚在梨木椅上捏了捏眉心:“一并告诉本王。”
郁子音将一封信呈给萧长恒,“王爷,都在这里了。”
萧长恒眼睛酸涩:“……”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立马回王府,把哪里的人按在塌上狠狠欺负一遍,折磨他的时候再逼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他。
那些不敢对李润用的‘招式’一次性的让他尝个够。
但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打草惊蛇,就李润那点脑子,在他面前和温家联系这件事都藏匿不住,若是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假身份,冲动之下不知道又要怎么出别的馊主意。
萧长恒抬了抬嘴角,刚才还恣睢阴鸷的脸上漏出了笑容。
郁子音尴尬的收了自己递过去的信,“不如属下读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