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疯子!”
“多谢夸奖。”亚尔维斯重新坐下,“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殿下。”
顾不上嚣张的亚尔维斯,亦斯赶紧带着人赶过去开始营救这个已经成了一个大坑的研究院。好在研究院足够坚固,里面的人应该没什么事,就是里面的数据和药剂恐怕难逃一劫。
亦斯紧紧的皱起眉头,任何人都会带有目的性的做一件事,但他唯独看不懂亚尔维斯想做什么,他很多事做的都很矛盾。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做事只看喜欢,不看原因一样。
第二天,亚尔维斯穿上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吴漕和愁眉不展的布兹往皇宫走。
亚尔维斯的宫殿距离皇宫是最远的,所以这一路很多人都看见了他,可没一个敢和他对视,多跋扈的贵族看了他,都会远远的避开来。
一直到储君的宫殿时,布兹和吴漕才被扣下,亚尔维斯一人进了宫殿里。
布兹一脸惆怅的看着他走进去,心里嘀咕着这次又要弄什么伤药给殿下。
吴漕看他忧心的不停的走来走去,有些无语的道:“你这么担心干什么,冕下不是最受储君宠爱么,能有什么事啊。”
“你懂什么,我不知道所谓储君最宠爱冕下这个话是怎么传出来的。”布兹摇头,“算了,等会你看着就行。不过你老实点,待会看到什么都别往外说就行。”
闻言,吴漕有些疑惑,亚尔维斯现在有这么大的权利,能有拥有那么多的武力,还以私生子坐稳太子之位,都是储君的偏爱导致的。当初是储君力排众议扶他上位,这次就算是炸了实验室,死伤的人又不多,就算是那些数据毁了花些时间重新来就是,比起他之前的那些事算起来,这次能有什么……
正这么想着,面前的宫殿大门忽然打开,亚尔维斯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在他的额头上,有一处鲜艳的伤口,正在往下滴落着鲜血。
吴漕倒吸一口冷气,他还从没看过亚尔维斯受伤,纵使只是一个小伤口,都足以让他心惊。
很明显,这是储君的对他动手了。
布兹的脸色也很难看,因为他看见,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向亚尔维斯走了过去,他们的胸口处用红色写着很大的:刑字。
亚尔维斯对两人道:“你们先回去。”
布兹急了,他道:“冕下,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吧!”
“回去。”亚尔维斯冷冷的看着他们,显然脾气上来了,“快滚。”
布兹只好应下,吴漕也被吓得不敢说话,他们看着那压着他的两个人客客气气的请走亚尔维斯,一时半会都沉默了。
“走吧。”布兹叹气。
“他们带走殿下,是做什么?”吴漕问。
“别怀疑,就是你想的那样。”布兹推推眼镜,叹息,“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三天后来找冕下就行。”
吴漕当然猜到亚尔维斯可能要被惩罚,毕竟带走他的是储君手中最锋利的刀——刑,替储君处理一些极为血腥残忍的惩罚。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相信亚尔维斯也会被送进去,这与他的认知完全不符。
到底要不要把这消息汇报给二殿下呢?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他只是在里面坐坐。
刑讯室里:
带着倒刺的鞭子重重落下又抬起,带起点点血腥的红色。
亚尔维斯被吊在屋子中央的梁柱上,宽大的身形被拉扯开,身上的风衣被脱下放在一边,里面的衬衣已经全被血浸湿,皮肉黏在破烂的布料上,红的吓人。他的脖子上卡着一道用来压制精神力的宽大铁环,铁环内里布满倒刺,狠狠的卡在他的脖子上。
无论那鞭子如何鞭打、伤口上如何再添新伤,那双深蓝色的眼眸都没有半分波动,一直冷静的很。
“行了,别浪费力气了。”一个明显是施发号令的人挥了挥手,身旁挥鞭子的人顿了顿,迟疑的放下鞭子。
“亚尔维斯冕下对这些皮肉上的疼痛实在是看不上什么。”男人神情毫无波动,他拿出一台仪器,道,“已经调试好了,用这个。”
“崔先生……这不是,搅乱精神力的仪器吗?”那人迟疑,“这毕竟是常用来精神搜魂的……万一用不好,会……”让人变傻吧?
毕竟亚尔维斯冕下还是未来的储君啊,他们这么做……
崔先生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睁着深蓝色眼眸平淡的盯着他们的亚尔维斯,道:“没事,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一直没事,这是储君吩咐的。”
那人将信将疑的拿过接头,往亚尔维斯的太阳穴贴去,崔先生则给亚尔维斯戴上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盔,遮住了他的脸。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仪器。
只听一声克制不住的闷哼声响起,拴着亚尔维斯的铁链开始小幅度的颤抖,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崔先生看着亚尔维斯狠狠攥紧的拳头,便知道这次效果一样有效。
交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他道:“行了,把他关在这里,三天后放他出来就行了。”
亚尔维斯的精神世界忽然被一大块黑色的雾气搅乱,如同被腐蚀过的混乱的记忆和脑海里尖锐的疼痛让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出声,那声音让守在门外的人一个激灵,犹豫的看着眼前的监控。
监控里的人都被痛的忍不住挣扎起来,那痛苦的声音犹如野兽嘶吼,听的他一身冷汗。
这真的不会出事吗……
三天后,崔先生来到仪器前关掉仪器,随后让人把亚尔维斯放下来,打开铁盔,惊讶的发现他还迷蒙的睁着眼,没有昏迷过去。
“亚尔维斯冕下,你的惩罚已经结束。”惩罚结束,他就还是那个亚尔维斯冕下,崔先生现在对他可是恭恭敬敬一点冒犯都不敢。
亚尔维斯眸子空洞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他缓了一小会,努力恢复自己正常的语调道:“布兹来了没。”
“储君已经吩咐其他人来接你了。”崔先生一边说一边给他松绑,并扶他坐下。
亚尔维斯皱眉:“谁?”
“二皇子殿下。”
亚尔维斯立刻站了起来,下一刻却又因为精神紊乱的疼痛白了脸色,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