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西泽尔慢吞吞的收回手,解开自己的军服纽扣,然后脱掉随手一扔,低头看着楚辞:“脱了,还是有点热。”
“那就把衬衫也脱掉?”
西泽尔抬手拽了一下领带,原本规正的领带被他扯得歪歪斜斜,但他尝试了半天都没能解开衬衫领子上那颗纽扣,楚辞按住他的手:“我帮你。”
衬衫扣子解开,他的白皙的皮肤上漫着醉酒之后浅淡的红,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问楚辞:“继续啊。”
楚辞搂住他的脖子,慢慢凑过去:“你知道我是谁吗?”
此刻他们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楚辞可以看见他翡翠色眼底沉沉的光晕,而他说话的时候,灼热的呼吸拂在西泽尔的脸颊上。
西泽尔眨动了一下眼睛:“知道。”
“我是谁?”楚辞觉得自己的语气像是在诱骗。
“阿辞。”
“你喜欢我吗?”
“嗯。”
楚辞又往前更近了一分,他们的鼻尖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他轻声道:“再近一点。”
而就在他的唇即将触到西泽尔的嘴唇时,他却忽然往旁边侧过脸颊,楚辞的嘴唇在他下巴上轻微的擦了过去。
楚辞的神情逐渐淡下去,直到什么都没有,空白如纸。
半晌,他松开搂着西泽尔的手臂,道:“你去洗澡?我去给你找要换的衣服。”
他拿开了西泽尔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
西泽尔似乎茫然了一瞬,然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楚辞从卧室里出来,道:“去洗澡啊?”
“哦。”
他进去盥洗室好一阵,楚辞都快以为他在里面睡着了,大力捶门才给他叫出来,结果他头发也没有吹,衣服还湿了一块。
楚辞心想,和一个意识不清醒的醉鬼有什么好置气的?他笑了笑,道:“在这里不要动,我给你吹头发。”
头发吹干,他牵着西泽尔回了卧室,把他摆在床上放好,盖上被子,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西泽尔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不睡觉吗?”
“我去收拾外面,你先睡。”
西泽尔松开手,但是他一直等,一直等也没有等到楚辞再回来,直到他意识模糊,坠入沉眠的前一刻,他也清楚地记得,楚辞并没有回来睡觉。
次日早晨西泽尔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翻身起来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意识才终于清醒过来,他回过头没有看到楚辞,以为时间已经很晚了,结果打开终端,还不到早晨七时。
他揉着的太阳穴走出卧室,房子里静悄悄的,楚辞竟然已经走了?
正疑惑时候,窗外似乎有动静,西泽尔打开窗户,是无人机配送的物流,他将东西接进来,发现是一盒醒酒药。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
他的酒量确实不行,这是遗传他爸穆赫兰元帅的,因此他一直都避免饮酒,但是昨天去庆功宴的都是熟人,纳金斯那个货在饮料里掺了香槟,还一本正经的说谎,他就信了……谁能想到浓眉大眼的纳金斯竟然也叛变了呢?
结果两杯喝下去他就醉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拉尔米勒奇说找个人送他回去,再醒来就已经是今天早上了。
他顺手给楚辞通讯想问问他去了什么地方,结果连接不成功。一个小时后他要走的时候又通讯了一次,依旧连接不成功。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暂时先去了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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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你今天早上怎么又来这么早?”弗洛拉抱怨。
楚辞道:“我一会和我朋友去吃早饭,你要带什么吗?”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
楚辞一个人去了餐厅,在门口等他的奥兰多远远道:“不是,为什么你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你不是住在野柚园吗?”
“我从实验室过来的。”
奥兰多:“……这也太早了。”
陈柚没有起得来,奥兰多认命的给她打包了早饭送过去,楚辞正好要去图书馆,就和他一起去了,一路上按掉了三次通讯,最后直接将终端关掉,奥兰多忍不住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是你哥的通讯,你为什么要按按掉他的通讯?”
楚辞停下脚步,面无表情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我想骗他和我接吻,他拒绝了。”
奥兰多:“……!!!”
他满脸震惊,半晌没有说出话,楚辞瞥过去一点冷淡的目光:“怎么,你觉得我太过分了?”
“不,”奥兰多疯狂摇头,“我只是觉得,怎么会有人能拒绝你这张脸啊!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不愧是穆赫兰参谋长。”
楚辞莞尔:“可能,是因为被我吓到了?”
“可他喝醉了诶,”奥兰多想了想,弱弱道,“喝醉了意识不清醒,说不定这不是他的本意呢。”
“喝醉了都拒绝我,更何况清醒的时候。”楚辞冷笑,“切。”
奥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