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吃了个闭门羹,既没有见到勃朗宁也没有见到王成翰,有的就灰溜溜的离开,有的切仿佛被激发了血性,一抹脸上滴答的雨水,发狠道:“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不回去!”
然而事实上,不仅记者找不到王成翰,连他的顶头上司勃朗宁,也已经两天未见其人。
杜宾德夫人的记者发布会召开之后勃朗宁第一时间就给王成翰通讯,但是连接成功后通讯频道里传来的却是他的女儿王斯语的声音:
“伯父,是我。我父亲生病了,他不愿意去医院,我就拿走了他的终端……有点严重,我必须带他去医院检查,请见谅。”
她的语气和声音都很寻常,就算勃朗宁有所怀疑也只能暂时不动,他并不了解王成翰和他女儿的关系,也不愿意贸然插手别人的家事。
直到记者发布会结束五个小时后,他依旧没有收到王成翰的任何消息。
这不对。
勃朗宁拎起拐杖重重敲了敲桌子边缘,秘书战战兢兢地小跑进来:“局长,您吩咐。”
勃朗宁皱着眉,脸上的疤痕在昏灯暗影之下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你上次见到王副局长是什么时候?”
“就是,前天夜里——不,昨天凌晨。”秘书忙道,“您要王副局长亲自去了趟看守所。”
“后来呢?”
“后来王副局长说事情办完了,就回家了。”
“他昨天没来?”
“没有,昨天是公休日。”
其实今天也应该是公休日,但是玛利亚·杜宾德那个该死的娘们,竟然搞了这么一出。
勃朗宁脸色阴沉着:“出去吧。”
秘书退出去后,他再次给王成翰通讯,这次用的是他自己的私人通讯ID,可是忙音持续地一声接连一声,却无人接听。
嘀——嘀——嘀。
嘀……
沈昼不得不提醒王斯语:“你的终端有通讯进来。”
王斯语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声,并没有要接这条通讯的意思。
“你找我什么事?”她问。
“只是提醒你最近注意安全,”沈昼拧着眉头,“另外,你要不要去杜宾德夫人那,那里更严备一些。”
“不用,”王斯语声音轻松,“我就不麻烦你们了。我马上要去的那个地方很安全,再没有比那儿更安全的地方了。”
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