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头,柔软顺滑的发丝像丝绸一般从肩膀滑落。
这样情绪低落的幼驯染从小到大工藤新一就没见过几次,他心里顿时冒出几分慌张,从容不迫的表情被毁得一干二净,手臂抬起又落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只能生硬地解释道:“之前不是都说过了吗,恢复的时候一点都不痛的,就像动画里的魔法巫术,几秒钟就——”
他没能将自己的谎言继续说下去,因为白井吹羽的额头正抵着他的肩膀,她戴着的发带上的褶皱都差点贴到他下巴上去。
这突来的情况让工藤新一聪明的大脑都宕机了一瞬,脸颊微红地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骗人。”白井吹羽非常不给面子地戳穿自家幼驯染的谎话。
她无意识地捏紧工藤新一手臂处的衬衫,呢喃道:“我听到了的,你那天恢复时的声音……明明,很疼很疼吧……”
“……”工藤新一垂眸。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啊……也是,那么大动静听不到才奇怪呢。工藤新一自嘲地勾了勾嘴角,他从不怀疑白井吹羽的细心程度。
他不是喜欢展示自己遭遇的性格,来自幼驯染的心疼虽然让他十分飘飘然,但他也不准备徒增她的担忧,直接用沉默代替回答。
右手轻轻搭在白井吹羽的肩上,将她虚拢在怀里,工藤新一无声地安抚着。
感受着肩膀处传来的热量,白井吹羽想起自己先前也提过一次,当时就没能得到工藤新一对于“老实等到解药制作出来”的保证,更别提这么短时间内能有什么进展。
白井吹羽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准备再说什么劝说的话语。
其实她没有干涉别人选择的爱好,毕竟这也不符合她保持距离的社交原则,只是涉及重要之人,她一时间有些失控。
重新平稳住情绪后,白井吹羽才慢一拍地想起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她略有些惊愕地退后一小步,却被幼驯染结实的小臂挡住退后的路线,慌张之下她又重新缩了回去,被少年阳光般清爽干净的气息再次包围。
白井吹羽掩在发丝下的耳尖红得发烫,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又使了几分力,给工藤新一已经不算平整的衬衫再新增数条褶皱。
应该,没有被发现吧……白井吹羽自欺欺人地闭紧眼睛。
这点小动静当然逃不过名侦探的敏锐感官,他立刻意识到白井吹羽在害羞——十几年的相处使得工藤新一对幼驯染也算了如指掌,都不用他再找出什么证据,这紧张时喜欢捏东西的习惯就已经她此刻无措羞涩的内心暴露得十分彻底。
即使是颇有战绩名声远扬的侦探,工藤新一本质上还只是个纯情的高中生,喜欢的女生只与自己保持不到两厘米的距离,这让他也不自觉地陷入紧张害羞的处境。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那个……”
不想把宝贵的恢复时间浪费在楼梯拐角,工藤新一轻咳一声,移开视线别扭地开口说道:“学园祭这么有意思的活动不去看看不就可惜了嘛,我这段时间对学校里的情况也不了解,吹羽你有什么推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