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无意后宫这个大染缸,却偏有人想拿她做筏子打击临盆在即的德妃。
这不,选秀第二轮才刚开始,储秀宫妃就含笑挑眉:“喲,乌雅氏,德妃娘娘家里的?康熙九年生人,如今竟已经十七了。按说前几年你就该参加内务府小选了,怎拖延至今啊?”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淑宁恭谨行礼,又呆又木:“回娘娘的话,奴婢确实该于康熙二十一年参加内务府小选。偏不凑巧,那年奴婢患病,不敢入宫冲撞各位贵主儿,遂报了病,想着次年参选。结果……”
“结果皇恩浩荡,次年六月就给奴婢阿玛这支抬了旗。奴婢有幸随父更为正黄旗,自是无缘小选,等到今年才依规矩参加大挑。”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
纵打听了千万遍,早就耳熟能详,也不禁佩服这个小乌雅氏的运道。
虽一介庶出,还幼年丧母,眼看着就苦的没了边儿。
偏赶着那时节正头夫人滑胎,没了个成型的女婴不算,还日后都子嗣艰难。正伤心难过的时候,小小的她被抱了过去。
也许是这娘俩的缘分,也或者这小乌雅氏幼时格外讨喜。横竖小姑娘自此嫡母爱,兄长疼,连德妃都频频挂念,三不五时地给她赏胭脂水粉、首饰钗环。那上心程度,啧,怕不是她亲生的皇九女都得后退一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