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许久,可算有了点回报,必须让她知道啊!
于是,才与四阿哥分别,阿大人就回了帐篷。特别绘声绘色地,就把这事儿跟淑宁说了。把她激动得珠泪涟涟,拉着他衣袖不停问:“真的,四阿哥他……他真的为了妾身这般警告夫君?”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呢。
阿灵阿小鸡啄米式点头,把四阿哥的神态语气都学了个惟妙惟俏。直到嗓子冒烟,嘴皮子发干,淑宁还星星眼托腮,催他再来一遍,再再再来一遍的呢。
气得他直咬牙:“乌雅·淑宁,这个时候,你更关心的难道不是有人试图乘虚而入,勾搭你夫婿?”
淑宁眨眼,刚哭过的眼眶还微微有些发红,眼里泛着一层水润润的光:“那人家相信夫君嘛!夫君最是君子,头一号爱妻护子,怎么可能在妾身初初有妊的时候就有旁的想头?”
当然,被三从四德教育着长大的淑宁抿唇,虽万般不愿,但尽量贤惠地表示:若他有意,当妻子的自然会代其安排。只夫君谨记两人一路走来的情分,莫做那宠妾灭妻之人。
才刚被哄出点儿笑模样的阿灵阿:!!!气得一口咬在她鼻子上:“屁的妾啦!爷现在惦着你们娘俩还惦记不过来,哪儿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昨儿皇上欲赐宫女,都被爷给拒了……”
简单解释了几句后,阿灵阿火速命人又把自己的被褥给搬了回来。
理由么?
问就是不放心福晋,怕心大丫鬟又试图乘机而入。
反面教材水晶被打了顿板子,等回京后就会被退回寿喜堂,再不许踏进主院半步。作为被杀鸡儆猴的那只猴,珍珠除认真承认自己管教不严的责任外,还反复申明自己已经有了人家。
原打算回京之后,就择吉日出门。虽如今福晋有妊,她这婚礼多半遥遥无期,但此事注定不会变。
就差明说公爷虽好,但不是谁都愿意做小了。
至此,这篇儿才算被彻底翻过去。
阿灵阿也无视任何人反对,坚定坚决地搬回去与自家福晋同住了。隐约听到这事儿的内外命妇们无不唏嘘感叹,越发羡慕起淑宁的好命。
在这额驸都能纳妾的年月里,如阿大人这样的一心人实在凤毛麟角啊!
连曾写过一生一代一双人那般绝美诗句的纳兰还有妻、有妾、有红颜呢。只阿大人婚前被其母巴雅拉氏管得严,婚后一心扑到妻子小乌雅氏身上,才有这么半段佳话。
“为什么是半段?”在马车里边吃着琥珀核桃仁边听八卦的淑宁愣,不由笑问。
“因为啊……”珍珠俏皮地眨了眨眼,拉了个好大的长声:“那些人觉得,人生路漫漫,考验特别多。公爷跟您才刚刚大婚,自然浓情蜜意。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