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淑宁一见好大儿哭心里竟然涌起万千不舍。若非什么原则事,便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那天的梦太过真实惨烈,让她一直悬心至今。
偏刚刚那爷俩说漏了嘴,又确定这事真实发生过。他越不让看,淑宁可不就越怀疑他瞧着全须全尾,实际伤势不轻吗?
于是,任凭虎威再怎么软语哀求,还是被拧到屏风后扒了个精赤条条。
巴雅拉氏婆媳俩眼睛跟放大镜似的,一点一点,一遍一遍将小家伙看了个仔仔细细。直让白皙幼嫩的小娃变成煮虾子色,羞窘到无以复加。
也没在他身上发现其余不妥,只他那右手上,留了一条不小的疤。
就这也心疼得巴雅拉氏直掉泪,
连声询问怎么好好的,围场上还有藏獒呢?那么多的家丁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竟然护不住小主子安全呀!
话说到这,虎威都顾不上羞怯了,急急忙忙开口解释:“玛嬷别急,听孙儿慢慢给您讲,这个事啊还真怪不得护卫们。”
虎威慢声细气,条理分明地讲了前因后果。
听得巴雅拉氏婆媳与雅利奇同款捂下巴动作,明显被震撼得不轻:“这……我只听说过一家有女百家求,怎么小阿哥也能享受成这样啊?才五岁的小豆丁哎,竟然让好几个蒙古王公出面为自家女儿说项?啧啧,就算我乖孙优秀,他们也太着急了些!”
“谁说不是呢?一个个不靠谱的东西!”雅利奇咬牙,小脸上满是鄙夷之色:“自己家雀,还怪孩子练不成雄鹰。真拿咱们家大侄子这样不世出的天才当地里萝卜白菜随处可得呢?真是把他们吃饱了撑的,白白带累我乖侄子!”
淑宁却只追问:“你说当时,是四阿哥挡在了你面前,被那獒犬扑倒了。你以为他……所以才彻底没了收敛,想把那狗打死为他报仇?”
嗯嗯。
虎威有些羞赧,但也实事求是地点头:“当时,儿子还说哥来着。力气不大,武功也不强的,怎么就敢拦在儿子前面?他说,他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是兄长就该保护弟弟。”
听到这话,虎威都感动坏了。把自己的小身子埋进胤禛怀里,狠狠地哭了一场。胤禛更是连新婚小福晋都顾不上了,只道弟弟这一遭肯定吓坏了,需要他好生安慰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