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德妃娘娘人在深宫,纵有千般思量、万般惦念,也终是往来不便。于是便嘱咐我多多往来,一定照顾好福晋跟小阿哥。我这被委托之后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唯恐托付不效,伤了娘娘殷殷期盼之心。好在咱们四福晋有福,一切顺风顺水竟是没有半点波澜……”
情真意切一顿夸,却生夸得爱新觉罗氏笑容微僵,屋内其他人等眼神渐渐微妙。
都琢磨着淑宁是个好妹子,半点不居功。只处处想着嫡姐德妃当年提携之恩,时时惦着帮她说话。
可德妃对四阿哥么……
就好像二八月的天儿,忽冷忽热的。
只已经通过虎威知道婆婆拒绝,儿子才得以留在她跟爷身边长大的乌拉那拉氏认真点头:“姨母要谢,额娘也要谢。是我上辈子积德,才摊上您们两位好长辈。”
所有人愣,一时间连规矩都忘了。
只定定地看着乌拉那拉氏,试图从她眼角眉梢之间找出些许尬吹尬拍痕迹。
结果只见她星眸清澈,满眼真诚。
趁着旁人都去看孩子洗三的时候,乌拉那拉氏才小小声地与淑宁说了事情原委。
淑宁:!!!
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幅画,竟还让嫡姐经历了那么多。
满心自责之下,她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入了宫。
想着当面致歉。
德妃只笑着轻点了点她额头:“傻,你明明是一番好意又有什么错呢?是我一时控制不住,悲从中来。好巧不巧的,就被十四看了去。”
“那小混蛋好不容易孝顺了一把,却阴差阳错的差点孝死他老娘我……”
提及小外甥,淑宁就有些个无语在心头。
可能是嫡姐玲珑心思,生下的孩子们个个聪明伶俐,以至于耗费太过。到这小子的时候年纪大了,底子也空了,才生出这么个看着聪明伶俐,实则总差了那么点意思的家伙吧。
梦里,他就敌视亲哥,早年跟着八爷党后头玩命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