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性鲁钝,好一个赋性鲁钝。”胤祐掩面痛哭:“皇阿玛带我一道出征、让我随扈塞外,还给我赐了个好福晋。我还……呜呜呜,我还以为自己努力得到了肯定,结果……”
结果在他眼里,我竟然是个蠢货?
兜头一瓢凉水,狠狠泼在了自从大婚后就一直意气风发的七阿哥头上。可怜孩子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呜呜咽咽哭得好不可怜。
胤禛轻叹,借着拿帕子给他擦脸的动作直接捂了他的嘴。
特别郑重地看着他:“七弟,四哥知道你甫一受封就是贝勒高位,心中震惊甚至喜极而昏。如今更激动到哭出来,但为免误会,你还是停一停。毕竟贝勒只是开始,你以后受重用的机会还多着呢。”
七阿哥只是一直被打击太过,又不是傻。
旋即明白了自家四哥用意,并对他投去感激一瞥:“是是是,弟弟欢喜太过以至于……实在没出息至极,让各位兄弟们见笑了。多亏四哥提醒,弟弟这就找皇阿玛请罪去。”
说完,他就略整了整衣衫,真往后头的昭仁殿给康熙磕了头。
生把自己的震惊、伤心、痛苦包了层激动的外衣。
康熙那本就是不想一下子封出去六个郡王推脱之语,说完后见儿子大受打击都有些后悔了。现在孩子主动上门,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生安慰了一番,又把他派去了宗人府。
七阿哥跪地谢恩,父子两个叙了会子话后,他就急匆匆往户部,欲谢过四哥的提点之恩。
当时那么多兄弟在场,每个人都嘘寒问暖不停,仿佛自己是个配合他们展示兄友弟恭的道具。
只有四哥真心为他这个弟弟着想,把话说在了点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