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上增设了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也依然一职难求。他这皇子伴读之一的身份按例可以录为侍卫,但起点可不会太高。
并不满足于此的虎头笑:“所以,侄儿想试试今年的秋试。从武秀才考到武举人,再参加明年的春闱。这几年皇上虽未明文规定,但也渐渐有了些约定俗成的意味。每次会试,都会赐武状元一等侍卫,榜眼和探花二等侍卫。再从武进士里择十人,补为三等侍卫。”
“侄儿在无逸斋苦学多年,也算享受了全大清最好的谙达。真刀真枪比过去,说一定能得到魁首未免有些狂妄,得个武进士应该还不在话下吧?”
虎头笑,满眼自信。
只是……
玛法跟阿玛虽然赞同他这想法,但也觉得玛嬷跟额娘说的对。婚事与举业又不是鱼和熊掌,完全可以兼得。
可以趁着现在各家纷纷递出联姻意向的时候,赶紧择一个合适的闺秀定下婚事。
等明年武举结束,甭管他是否能够大登科,都一定得小登科。如此,后年这个时候,她们就可以再升一级,奔个四世同堂了。
虎头苦口婆心地劝,塞和里氏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
言说自己子嗣单薄,一辈子只得一子一女。亏得儿媳妇争气,养了两个儿子。以至于她常年期盼,就盼着什么时候当个乌库妈妈。偏好好的大孙子,文成武就,只不肯早早定下婚事,给她生个乖重孙。
天可怜见的,她都这么把年纪了,也不知这辈子还能否盼着四世同堂……
被她这么一哭一念,孝顺虎头立即就没了辙。这才有前头淑宁问及,他说一切听凭长辈
们吩咐的回答。
淑宁哪知道爽朗大方的嫡额娘还能……还能为了催婚而这般无所不用其极呀?
闻听之后,她整个人都懵了。
看着好大侄儿的目光都充满了怜惜:“好孩子,苦了你了。你放心,这事交给小姑爸爸。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你呀,只管全心投入练习。不管是你玛嬷、额娘,还是无逸斋那边请假去应考,都包在小姑爸爸身上。”
再不想还能如此柳暗花明的虎头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小姑爸爸,还是您最懂侄儿,对侄儿最好。”
“那是!”淑宁得意洋洋笑:“若小姑爸爸不好,当年你小子也不至于宁可做陪嫁侄子,也要随我一道来一等公府啊。”
“岂止?”虎头红着脸笑,意味深长地瞅着某处:“侄儿那时懵懂无知,还说表弟们若将来不孝,侄儿便将您接回府中好生孝敬呢。”
“诶?虎头表哥竟还有过如此狼子野心?”三胞胎齐齐震惊,都顾不上自己是在偷听了。
同在偷听,试图瞧虎头表哥笑话的虎威无奈扶额:“你们几个呀,也太沉不住气。定是刚刚听着陪嫁侄子四个字儿的时候呼吸重了几分,被虎头表哥发现端倪了。不赶紧藏好,还中他激将法。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