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光荏苒,当年的小家伙已经长成昂藏少年。
她这个当舅母的,得微微踮起脚尖,才能拍到他宽厚的肩膀了:“好外甥莫急,这只是舅母与你舅舅一番心意。好歹你大婚,有自己的小家庭了,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皇子安家的银子虽不少,但也不扛种种花销。”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但凡我把这银票拿来,就没有再拿回去的打算。至于别的吗?胤俄没听说过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吗?我啊,抠着呢。只愿意给自己愿意花钱的晚辈钱花。其余的,只八十两聊表心意也就是了,再耽搁不了给虎威他们成婚、给晴晴攒嫁妆的。”
生意都快做到全大清的一等公福晋阔着呢!
这句只愿意给自己愿意花钱的晚辈钱花说得胤俄眉开眼笑,好像得了什么认证一般。
当即放弃抵抗,把那厚厚一叠银票悉数收下。
瞧得贵妃娘娘满眼急切:“嘿你个扛不住话的,怎么你舅母才浅说了两句,你就直接缴械者投降了呢?”
数落完儿子,抢过他手中银票。贵妃娘娘忙又试图塞给淑宁,理由是她们娘几个根本不缺银子,再者府上也送来了一万两呢。
哪有儿子才大婚一次,刮了娘家三万六千多两地皮的道理?
淑宁只说府上那公账里头的,是阖府对阿哥大婚的贺仪。而她这个,只代表她们夫妻对大外甥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