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她参加选秀,走大运似的被指婚给凤巢之家的嫡公子。结果圣旨下了,预知梦也来了。好婚事变成催命符,折腾得她辗转反侧,甚至抱着必死的心情嫁到一等公府好像还没几年。
转眼间,大儿子都娶妻成家了?
阿灵阿笑:“要不说岁月催人老呢?再过几年啊,三胞胎也都有各自的小家,甚至连晴晴都得被某个臭小子拐走。只有为夫永永远远陪在你身边,就算死,也没办法把咱们分开!”
正惆怅之间,突然被表了一白的淑宁脸上微烫,赶紧推开他:“去去去,你个老不正经的。都已经当公爹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口无遮掩?”
嗯?
意思是说,当了公爹的人都不能跟自家福晋说些小情话了吗?
如此,阿大人可就有些不满意了。
但事实上,非但如此。
他家福晋还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浑话,竟暗示他开始修身养性。因为跟她同龄之人,基本跟夫君盖着棉被纯聊天儿的机会都少了。
气得阿大人咬牙:“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听她们放什么酸屁呢?那些人倒想不节制,可她们那些个贪花好色的男人也得愿意啊!也就爷实心实意,死心塌地,这辈子只与你,也只想与你。偏你个傻的,还听一些个酸言酸语,把这么好的男人往外推。”
淑宁:……
往外推是不可能往外推的,只让你跟我一样动心忍性。医书中都明明白白写着呢,如此才能健康长寿。
眼看着某人渐渐狼化,淑宁有些怕怕的往里缩了缩,赶紧软语温言提醒:“咱们可说好了的,要一起相守百年呢。”
阿大人嘿笑,直接一个饿虎扑羊:“相守百年是恩爱情浓,蜜里调油的相守,而不是跟你一起做和尚尼姑。”
翌日,天光大亮,格佛贺才睁开困顿双眼。
吓得她哎呀一声,又羞又急地锤了身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某人一拳:“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跟你说了呀,今天要敬茶,万万迟不得的!”
虎威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拳头,并在她颊边轻轻一吻:“乖蝴蝶莫忧,前头阿玛派人传信。说额娘这些日子为咱们操劳婚事劳累太过,得好生休息,敬茶时间推迟到巳时。为夫瞧你好像也挺累的,就没舍得叫醒你。”
格佛贺脸上一红:“那你不早说?”
虎威摊手:“你也没给为夫机会不是!好好好,别气别气,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错哪儿了?错在与乖蝴蝶顶嘴呗!阿玛说了,家是讲情的地方,不是讲理的地方。男子汉大丈夫,若非原则之事,该让媳妇的就麻溜让着。”
“尤其我这行伍之人,说不定什么时候战事起,就又被皇上派去哪里出征了。只留你在府中上要孝敬玛嬷跟阿玛额娘,下要抚育年幼子女。恨不得所有重担,都压在你这柔弱双肩上。平日里头,自然能多疼你几分,就多疼你几分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脸上,好想给他整个人都镶了层金边。
越发衬得他眉眼柔和,目光专注。
好像自己便是他的唯一。
直让格佛贺俏脸绯红,心跳如擂鼓:“早年你曾说过,但凡我好好的,做好为人福晋所该做的一切。你就非但不会宠妾灭妻,还可以宠妻而没有妾。如今,这话还算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