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漏风,又怎么会这么快走露风声?
但这小混账现在是福晋眼里的功臣,且动不得呢。
倒是他瞬间失去主动权,从控诉者变成被控诉的那个。终于无可奈何地在福晋瞪视下点头又摇头:“倒也没多早,只提前了个三两日罢了。我知道你最惦着四阿哥,不愿让你以身涉险。四阿哥跟虎威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咱们爷仨说好了,等四阿哥痊愈后亲自与你解释。”
不想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淑宁哭着说他心狠,四阿哥也是他自小看到大的孩子,再说还有他们的好大儿呢。
阿灵阿只悻悻,说自己就是怕这样。
怕她重视四阿哥跟孩子胜过自己,想也不想地就去飞蛾扑火。前头往荷塘里捞弘晖是这样,如今四阿哥时疫又是这样。就是不肯顾惜下自己的身体,也不想想他的感受。
少年夫妻老年伴,若她有个什么万一,这漫漫余生他要怎么办?
提起这茬儿,阿灵阿就好像瞧见了自己凄冷孤独的老年般,忍不住悲从中来。看着淑宁那眼神,要多控诉有多控诉。
淑宁破涕为笑,轻点了点他的鼻尖:“都已经当了玛法的人了,还做这等小儿女态,你羞也不羞?我,我虽受了先皇后与嫡姐嘱托,对四阿哥百般看顾。又因他至诚至孝,私心里当他是我自己孩子般。可……可我孩子凑成一桌叶子牌都还有余,想着携手一生的,却只有你这么一个冤家啊!”
一句话,说得阿大人脸上微红,心中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