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永安亲王擅自离开封地,杀上京城的消息一出,更是引得赌坊都火爆了起来。
大家都在猜,这翼王和永安王到底谁更厉害。
永安王当年也是叱咤沙场的豪杰,三破九霄国连环阵,仅凭借他一人便可斩敌军首领的头颅。
现在翼王想娶永安王的独子,而且还是先斩后奏,这岂不是捅了个大篓子?
一位淡紫色衣裳的少年,扇着手中扇子,摇头晃脑道,“要我说,应该还是翼王厉害一些,永安王毕竟老了……”
“王兄,你此言颇为不妥。永安王如今正是不惑之年,其手段老练哪是翼王这种小儿能比的?”一位眉目清秀的白衣青年颇有些看不惯淡紫色衣服的少年,出言反驳道。
咬着鸡腿的胖子抬起头来插嘴道,“哎呀,你们不行,要我说还是苏霸王厉害,这永安王是他老爹,翼王是他夫君,以后怕是更加没人敢招惹他了。”
同样一身白衣的另一位少年,狠狠地瞪了一眼前面说话的胖子,“我呸,苏问好歹也是军师,岂是你说的那种用颜色侍人的玩意!你们说的不算,闫绍宽,你来说说。”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了坐在中间的闫绍宽。
闫绍宽刚刚一直没说话,笑眯眯地观察着在场人的神情。
淡紫色衣服的少年是京城底蕴深厚的王家嫡子,而王家是太子派的人,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并不奇怪。他们当然求之不得永安王因年老而失去兵权,而苏问又嫁与楚涵渊,那么永安王的爵位就世袭不得,正便于乘机收回南方兵权。
两位白衣少年是太学的寒门子弟,以前没少被这些京城贵族子弟欺负,苏问帮过他们很多,他们能这样想,也不枉费苏问的一番心力。
至于那个胖子……是柳贵妃的侄子,二皇子的母妃家似乎一直很低调,这位二皇子这些年就是吃喝嫖赌,并没有什么别的出格地方。
不过,他可不敢就此觉得二皇子没有别的心思。
“咳咳,我觉得嘛,这事还有得等,今不就是宣永安王和翼王进宫了吗?”闫绍宽装作很神秘的样子,笑着举起酒杯来。
别人看他这个样子,纷纷也举起酒杯附和道,“绍宽兄说的是。”
……
皇宫宣室殿。
坐在正上方,一身龙袍的皇帝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楚涵渊和苏父跪在地上,低着头。
皇帝看这两人都没准备回他的话,气的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奏折就往两人身上砸,“你们真的是要气死我!”
随后指着苏父,“你,堂堂永安王,做贼一样遛回京城,你就不给我一个解释?难道凉州已经没了吗!”
苏父内心嗤笑,如果不是你这个皇帝不允许我回京,我为了看我儿子,还用得着偷偷回来?
想到这,苏父偷瞄了楚涵渊一眼,见他也同样没理会皇帝的愤怒,在心底哼了一声。他这招还是跟楚涵渊学的,先斩后奏,果然很气人。自己在凉州突然见到连绵不绝的红色聘礼的时候,真的就想直接提刀把楚涵渊剁了。
拐了自己儿子那么多年不说,还一声不响地拉着自家儿子上战场,一去就是三年之久,现在更是直接拐回家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陛下,臣只是过于担心犬子,行事有失分寸,还望陛下海涵。”苏父把头放得更低。
皇帝仍然不消气,指着楚涵渊问道,“还有,你,楚涵渊,你那时候跟我求赐婚怎么说的?绝对没有问题?现在怎么回事?”
楚涵渊收起眼中的寒光,“岳父大人只是过于思念王妃,我已经向其做了解释,现在断是没有问题的,还望陛下原谅岳父大人。”他这可是在提醒皇帝,永安王现在和皇家是亲家,犯不着生那么大气,真是小人心肠。
皇帝看到两人都跪俯在地上的样子,原本慌张的心安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他是王,他们是臣,卩火示╳他们还是要听自己话的。
皇帝冷静了下来,坐回了椅子,“既然如此,想必永安王也已经见过翼王妃了,应该可以放心离开,回凉州了吧?”
“……这是自然,臣自然是放心了。”苏父应道。就知道这皇帝想赶他走,一点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了,就这么怕自己脱离他的控制吗。
皇帝闻此言,彻底放下心来,“那即日便离开吧,正好风和日丽,再过些日子可就更热了。”
“是。”苏父面上同意,内心呸了一口,这皇帝当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不要脸。
皇帝看着一动不动还趴着地上楚涵渊,心里一阵爽快,“那就麻烦翼王去送送永安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