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苦笑,“朱县令对她已经很好了,如果没有他,这日子还要难过。朱县令是靠着贺家救济才考上科举,他想护着绣合,就得反对贺家,这贺家于他有救命之恩……到底人言可畏,这种事做不得。”
苏问沉默了。
真的太难了,他还以为这朱县令跟太子蛇鼠一窝,不过是个奸人……
他想差了。
……
皇宫,太央宫。
一宫女跪在地上,双手举着一包袱,恭敬地说道,“娘娘,这个月贺家又送来了东西,可要……”烧掉。
站在窗边给盆栽修剪枝条的贤妃淡淡地吐出一个字,“烧。”
紧接着她转过身来,娇媚的脸上满是不屑,“下次不用再问,全都给我毁掉,不要留下痕迹。”
“是……”宫女习以为常,拿着包袱走了下去。
贤妃补充道,“以后贺家不管送什么来,都这样处理,不用再拿来我面前。”
“是,娘娘。”
贤妃抚了抚自己的发鬓,她如果所料不错,她那愚蠢的父亲马上就要自食其果了。
真以为她是靠着那什么绣品在这宫中立身的吗?未免太天真了。
贤妃冷笑着,一剪刀剪下了正中间长得最茂密的一枝。
伴着枝条,层层叠叠泛黄的叶子也落到了地上。
一地残叶。
第28章变化
苏问从贺彩衣那回来,心情有些沉重,他好几次想告诉那妇人,让贺彩衣不要再绣了,那些绣品多半早就被贤妃给毁了。
他最终也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