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朝楚涵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继续向苏父说道,“他错的越多,那人才越是脱不了罪责。楚涵文不过是个蠢货,他在那个位置作出任何事情都是我们同那位较量的筹码。”
太子背后真正拿着权利的人是皇帝。
太子无德,皇帝也同样惹人非议。
“涵渊才不需要他的施舍,我们想要的东西……”苏问转过头跟楚涵渊对视一眼,温柔地笑道,“我们会自己去拿。”
苏父叹了口气,“你们太莽撞了,动摇国之根本,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你们想过那些勤勤恳恳劳作的百姓吗?你们举止都可能影响他们的生活,改变他们的一生。你们太任性了……”
楚涵渊眼神有些黯淡,他没有考虑过那么多,如果可以他只想带着苏问归隐,不问世事,他肩上的担子……
前世也是这样,他一次又一次为了国家大义,自愿或被动地踏上了那条不归路,也许身在皇家,就注定会身不由己。
他选择死于战场,也是想以这种竭尽全力的方式,给支持他的人最后一个交代。
对于苏父的问话,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
苏问不觉得楚涵渊有错,楚涵渊已经做的够好了,楚涵渊不这么做,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那些人的真面目蒙蔽,一生不能得到一句公道,
“涵渊不过是把真相披露给天下人看,让天下人来审判那两人,何错之有?
江南地陷之困局,涵渊也让人去处理了,现在只是外面传的比较可怕,其实百姓都恢复了正常生活,久而久之,走的人多了,江南困危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皇帝和皇后才是真正的罪人,楚涵渊考虑事情已经如此周全,他爹到底还在担忧什么。
苏父若有所悟,终了点了点头,“那……你们只管去做吧,是我多虑了。”
他还挺担心的,每次见楚涵渊眼里都只有苏问的样子,担心楚涵渊会急于求成,忽视其他重要的东西,酿成大错。
楚涵渊的确是个稳重的人,行事都让他挑不出错处,其实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楚涵渊如果没有爱上他儿子,楚涵渊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一个完美的帝王是不该有弱点的。
现在的皇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苏问见苏父想通了,暗地里舒了口气,两个人别起争执,有事他来解释。
苏问牵起楚涵渊的手,眼里是喜悦,“我们也待得够久了,该回去收拾他们了。”
“嗯。”楚涵渊反手握住苏问的手。
苏父见两人有主意,便放心离开了。
楚涵渊牵着苏问进屋,就把门关上,左手护在苏问脑后,将苏问抵在了门上,眼睛很亮,“这么相信我?”
苏问笑着咬上了楚涵渊的下唇,含糊道,“不信你信谁啊?”
不知道谁先开始,屋内只能听见断断续续的水声,温度渐渐升高。
窗外积雪消融,露出青青的嫩芽,芽心滑落一滴露水,流入松润的土壤。
入目皆是春意。
……
“哥哥,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扎着两个小辫,看着约摸七八岁的小女孩伸出手想摸他的脸,楚重山吓得后退两步,一时没注意脚下,被石头绊倒,坐在了凤仙花花丛里。
“哈哈哈哈……”女孩提起淡紫色的长裙,笑着伸出手,想拉他起来,他拍开了,“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