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官差对上陆景明仿佛洞察了一切的明媚眼眸,想要指向陆景明的手指不受控地颤抖了一下,胸中一口气不上不下,面色青后又红了,气得不行。
但见阿旺面露凶意,陆景明站在其后自若浅笑,心里没来由生出些许的惧意。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一时都不敢说话,本来他们都以为陆景明这次铁定要被官差带走了,没想到陆景明连官差大老爷都敢骂,真是个疯子。
过了良久,官差似是终于想通了,叹了口气,对陆景明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陆景明笑意未变,抬手行礼道,
“自然是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原由,若是跟我有关,我定然会认罪,若是跟我无关……那我愿协助大人将罪魁祸首捉拿归案。”
官差心里还有些惦记包大刀的银子,“这事不可能跟你无关,我带来的大夫已经查过了,村长就是吃了你开的药死的。”
陆景明眉头一皱,“这可不好说。”
官差朝后挥了挥手,让衙役将老大夫带来过来。
老大夫白发白胡,年纪很大,跟陆景明站在一起,大家都倾向于相信老大夫没有说谎,毕竟陆景明看起来还是太年轻了,给人看病的经验一定不多,难保医术不精,开错药,治死人。
陆景明开口问道,“我开给村长的药是合适的温补良方,如何会吃死人?”
老大夫见陆景明问他,不屑地从袖中取出来刚刚从药锅里取出的药渣,嗤笑道,
“这药中的黄莒剂量过大,使得温补药变猛药,村长气血不足,早年伤了膝盖,身体受不得如此猛药,喝一剂就够亏损身子,一天三剂……自然一命呜呼了。”
陆景明轻拂开阿旺的手,上前捏了捏药渣放在鼻间细嗅,眉头越皱越紧。
“我不可能开这么重的药,定是抓药或者煎药途中出了岔子,还望大人细查。”
官差闻言只好让衙役将一直为村长煎药的刘青山找来。
刘青山刚刚从山上下来就听闻父亲去世的消息,哭得眼睛通红,听衙役说父亲可能是吃陆景明的药吃死的就反驳道,
“不可能!我爹吃这药都快一年了,身体好了不少,一直都没有事,而且平常我爹也经常夸草大夫医术高超,造福了村子!”
陆景明叹了口气,对官差恭敬道,“大人可听见了?这案子确定是另有隐情,并非在下的托责之词。”
官差当着众人的面没办法躲了,但心疼银子,还是不太想放过这个机会,
“也许真是药方出了问题,老大夫不也说了吃一下没事,吃久了才会有问题……”
阿旺见官差还想搬弄是非,想强行定陆景明的罪,忍不住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