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寡妇怎么在这里?”
“…………”
妇人还在扯着嗓子喊道,“没天理了,就因为他是坤君,我的冤屈就没地方说了!我的男人也要跟他好,这还有天理吗!”
袁瑞本就气,闻言就给了妇人一脚,“闭嘴!侮辱朝廷命官,是要砍头的!”
妇人讥讽道,“笑话!他不过是一个卖身的贱人,还能代表你们家老爷了,我就跟你们说,今个就算是你们老爷再厉害,也要给我个交代,他凭什么勾搭我看上的男人!”
袁瑞就要把妇人的嘴堵上,可妇人不依不挠喊话,拼命挣扎,浑身都是粪水,袁瑞怕弄脏衣服,也不便靠近,一时动静很大。
边上一群本就趁着夜色出来找乐子的男人看着陆景明的脸不由就动了心思,看这么久了都没男人出来把陆景明带走,就心思活络起来,上前搭话,试图把陆景明诱骗走。
陆景明觉得奇怪,他也听见周围的人说话了,这个妇人是个寡妇,还有夫家,应该比一般人更要面子,不然惹怒了夫家的人哪还有好果子吃……定是有人指使。
陆景明飞快地逡巡了一圈围观的人,又看了看上面的茶楼都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
“快再靠近!”袁瑞呵斥一声,和袁默一起挡在了陆景明面前,阻止着躁动的人群。
陆景明冷声道,“你们再靠近一步,干扰朝廷官员办事,我定让你们人头落地!”
陆景明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总算是暂时停住了脚步,袁默顺势就拔出了长刃护在陆景明身前,摆足了违令必斩的姿势。
妇人却是嗤笑道,“小贱人狐假虎威,你们也信,真是一群没长脑子的孬货,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我今可就要个道理,不然我死不瞑目,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们跑!”
袁瑞一脚把妇人给踢进了一旁的小河里面,又用剑鞘把妇人给捞了出来,砸到了一旁浅草地上,厉声喝道,“满嘴喷粪,你知道你面前这位是谁吗,就敢随口污蔑。”
妇人呛了水反而吼的更起劲了,“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你们也跑不了,你个贱人恶臭万年,当街shā • rén,你男人肯定要被你气死,你个骚货敢抢我的男人,我倒要看看你死的时候有我这么惨吗!”
岸边的人见况已经有人跑去报官了,陆景明听着远处隐约的行步声和马声,再看这妇人骂起人一套接一套,袁瑞几次上前想堵她的嘴都被妇人躲开,然后骂的更难听……
陆景明亮出了官牌和李廷给的字牌,一字一顿道,“我仍当朝丞相陆景明,奉命巡视江陵,现在这妇人污蔑诽谤……直接处死。”
众人面面相觑,这没可能啊,一个坤君怎么会做官……不对,他们丞相好像是分化成了坤君!不会是真的吧,那他们刚刚……
袁瑞喜了,早就看这妇人不顺眼了,得陆景明的命令就压着妇人的头要砍。
妇人见没人帮她了,拼命喊道,“他是骗你们的,他要是真是个做官的,他犯得着勾搭我男人刘青山吗,他犯得着勾搭一个种地的吗!他就是个贱人而已,还是个仗势欺人的贱人,就该卖到红尘阁!骚货贱人!”
妇人如此竭斯底里喊叫,又让一些人信了几分,高声问道,“牌不会是你偷的吧?”
陆景明笑了,指了指妇人道,“她现在犯了侮辱坤君,侮辱朝廷官员,诽谤他人等诸多罪,妨碍公事,我完全可以直接处死她。”
袁瑞一听就明白,手一个用力就拎着妇人行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把刀在妇人身上擦脸两下,“将就一下,还没磨过。”
陆景明笑得更和蔼了,“行刑。”
袁瑞举起了刀,挥着刀就要下落。
妇人得直哆嗦,“啊———”
正值此时,衙门的人也到了。
“发生了什么?”一壮汉下马,不耐烦地拨开人群,走到了陆景明面前,“哪来的小倌?”
陆景明挑了挑眉笑了,摇了摇手中两块沉甸甸的令牌,“你又是哪来的瞎眼?”
杜志成哼笑一声,“哪偷来的?来人把他带走,伪造官牌够在牢里住上好几年了,还当街闹事……带走带走,都带走。”
陆景明见杜志成行事粗暴,也就不跟他客气了,表情瞬间冷了下来,“动手。”
“是。”袁瑞一口气憋了好久了,一挥手招出五个暗处的兄弟,压着杜志成他们就打。
一时场面混乱无比,众人怕被殃及,四处逃散,有些跑远了,有些人跑到了周围的楼里,还想看看这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陆景明连朝廷官员都敢打,还带这么多人……
妇人见况睁开绳子,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和着人群逃窜的方向躲进巷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