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抿着唇,她同意,也承认嬴政所说不错。
可她也不想就这么释怀大兴土木给百姓带来的苦楚。
如果说大秦是一驾马车,嬴政就是驾车的人。
大秦所有百姓,都是车轮。
驾车的人,能时时刻刻体会到车轮的滋味吗?
“您也必须承认,做大秦的百姓,苦。”
嬴政对于姜烟的话,嗤之以鼻:“做齐国的百姓,不苦?还是做燕国、赵国的百姓不苦?边境那些饱受匈奴侵扰的百姓不苦?”
“无论何时何地,百姓就是苦。大秦有爵位晋升的途径,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可以靠战功。这些,都已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由咸阳发至三十六郡。朕,是大秦的皇帝!难道,姜姑娘以为,朕如今在你面前自认那些举措为错,大秦就会走向你们所希望的那样?”
他本就不愿,也不准被人评价身后如何。
否则,也不会是“始皇”。
若非这位姜姑娘的缘故,让自己有了今次奇遇,嬴政也不会在姜烟面前说这些。
而他们,也只能是因为奇遇才有了如今的交流。不然,他们是永远都无法理解对方的两个阶层。
帝王霸道之术,姜烟无法理解。
姜烟所不屈愤慨的那些事情,也不在嬴政必须思索的事项里。
“看过咸阳,便去看看旁的。”嬴政并没有要听姜烟如何作答的想法。
姜烟的情绪还没有从上一件事情出来,眼前一晃,人已经站在一片荒凉的野外。
也不知道是长平战场的缘故,还是自己已经适应了。
姜烟觉得,比起白起几次带她转变幻境后带来的恶心和晕眩的感觉。
第二次幻境反倒是平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