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朱厚熜的分寸都拿捏的刚刚好。
而每一次的结果,也都让朱厚熜非常满意。
“你很得意啊。”姜烟还是忍不住说了。
从登上皇位的那一天,朱厚熜就很得意。
“可是,你就没有想过皇帝除了权利,还有他的责任吗?”姜烟看过这么多任皇帝,朱厚熜是最矛盾的那个。
他荒唐,不如朱祁镇。
他贤明,又不如朱见深和在他之前的朱佑樘。
这天下哪里有过不上朝的皇帝呢?
朱厚熜开了头。
“我为什么不可以?”朱厚熜说话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他的龙椅。
甚至在幻境中,姜烟从头到尾看到的也只有朱厚熜在金銮殿身穿龙袍的样子。
他热衷权利,迷恋权利。
权利是维持他青春的神丹妙药。
“在我治下,朝堂清明,群臣之间蠹虫十去有九。百姓安居,海内升平,凭什么不可以让我得意的做这个皇帝?”
朱厚熜觉得姜烟就是偏心眼。
前头那些人,除了朱祁镇,她都是那么赞同的样子。
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行呢?
只因为自己罢朝多年?
虽未上朝,可朝堂上的事情,全都在他的掌握中,这又有什么区别?
“真的海内升平吗?”
姜烟虽然没有掌握幻境,可她的质问也让朱厚熜内心出现震动。
原本的金銮殿骤然消失,变幻到北平郊外。
这里,刚被一群蒙古鞑靼人劫掠过。
百姓们战战兢兢,风声鹤唳。
女子出去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男子出去也时刻紧张周围,就怕蒙古鞑靼人会从旁边突然冲出来。
河套地区在大明朝丢了又拿回来,拿回来再丢出去。
来回拉扯,边境混乱不堪。
朱见深的军队留给蒙古人的影响越来越小,鞑靼部落的壮大,也渐渐成为朱厚熜在位期间,大明朝北边最大的威胁。
这还只是北方。
幻境再一变。
北方肃杀秋风还没有扫过脸庞,南方潮热的海腥味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