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更多时候她喜欢看马儿奔腾而去的模样。
“去,让找二小子将马寻回来。”恪靖转身,背脊依然挺直,步子也比在宫里的时候迈得大了许多。
手里那条马鞭被她摸得没有半点毛刺儿。
恪靖渐渐走远,姜烟却没有跟上。
身边公主府的桃花灼灼,百年后依然开得绯红,开得浓烈恣意。
像这位爱马的公主,从皇宫出来后,活出了真正的自己。
当地百姓为恪靖立了四块四公主千岁千千岁碑。
除雍正五年立于清水河厅暑东门外的不知所踪,其余三块的碑文也在二百多年的时光中逐渐模糊不清。
”自开垦以来,凡我农人踊跃争趋者.纷纷然不可胜数……实公主之盛德所感也。”2
“且我公主留心民膜,著意农桑,其立心也公,其立政也明,其立法也猛且宽。恩泽普及万姓,真乃尧天舜日。”2
姜烟抚摸着崭新的石碑,望着归化城内的公主府,想祝贺恪靖,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史书不曾记载恪靖为这里百姓做的细节,只留下四块石碑无声的为她证明。
而恪靖至此一生,都没有一个属于她的名字。
恪靖,是她的封号,也成了她留下的一个标记。
这些公主也曾为大清奉献出自己的一生,甚至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