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想要问先生的问题,也在他自己这里得到了答案。
当年一同读书的人见他这样,说他自甘堕落。
好好的举人,就算会试不中,也能等到为官的时候。
偏要去钻研这些奇淫巧技,旁门左道!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被曾经的同窗骂过后,宋应星转身蹲在田边观察他的稻谷,声音很低。
也不知是说给那个走远的同窗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姜烟在旁边看得心酸。
就是看过从前的宋应星有多张扬,再看如今这个宋应星,对比之下就会知道他有多坚毅。
人,都能在一帆风顺时潇洒恣意,却不一定都能沉稳安静下来。
只是这样的日子也只过了四年,宋应星面对着愈发捉襟见肘的家庭情况,不得不选择离家外出谋生。
“幸亏我年轻时候还有个举人的功名。”宋应星哈哈笑着,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落魄有多凄惨,只颇为自豪的对姜烟说:“否则我连县学教谕也做不了。”
在袁州府分宜县离家较远,但好在酬劳还行,每个月的月奉也够家里糊口。
前后七年的时间,宋应星就是在这样的奔波下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