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期间,苏轼也曾治理从唐朝李密时留下的六口井的水利问题,只是不等出结果,他又被调任密州,不过三年,再调任徐州。
姜烟穿着蓑衣,裤腿被拉得高高的,却仍旧是伸腿出去就踩了一脚黄泥。
跟着苏轼艰难的走在徐州城门附近。
她从前还不是那么了解父母官到底是什么意思。
跟着苏轼走的这几年算是清楚了。
父母官,那就是什么都得做。
就连这治水,也是父母官的职责。
他们才到徐州,不久就遇见了黄河水涨,洪水直接将徐州城给包围了。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城中富户更是收拾家底打算逃出徐州。
“这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冲入城内,一旦洪水入城,那城中百姓损失怎么办?”
姜烟看着上涨的洪水,在这么下去,徐州城危。
他本就是受排挤才连着转了这么多地方也不曾回京师,如果徐州城再出事,以姜烟经历了这么多朝代的经验,就算不会论罪,这仕途也差不多到头了。
尽管知道苏轼会度过这次徐州洪水,姜烟看着身后一城百姓,再看前面穿着蓑衣的苏轼,同样是两脚黄泥,鬓边已经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银丝。
谁也没有姜烟可以这么直观的意识到,苏轼真的老了。
可他依然是当年杭州西湖上饮酒泛舟,念着“欲把西湖比西子”的苏子瞻。
“我前些日子便已经派人在城外修筑了长堤,城墙也做了加固……”苏轼望着外面翻滚着仿佛在时时叫嚣的洪水,语气坚定道:“吾在是,水绝不能败城。”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