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赵炅之外,到赵佶父子之前,至少没有因为听闻了敌军渡过黄河,为了自保就将皇位尽快禅让给儿子,自己逃之夭夭的皇帝。
更没有改弦易张,一日多变,没有丝毫主见。打赢了就要打,不采取任何将军的意见,像是一个红了眼的赌徒,将士和百姓就是他的筹码。打输了就唯唯诺诺的去听主和派,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主战派的头上的皇帝。
姜烟原以为对宦官偏听偏信的朱祁镇够离谱了。
可朱祁镇还有那个胆子上前线。
这对父子,恨不得眼前见不到金人。
这对父子都以为,这次的金人渡过黄河一事就此结束,朝中依旧在针对割让的三镇争论不休。
靖康元年八月,金国派使臣来宋。
大聪明赵桓见使臣和监军都是辽国降臣,吃了金人的大亏,让赵桓又想着联合辽国一同反金。
姜烟看着幻境里的那个赵桓将写着密信的蜡丸交给萧仲恭,摸着下巴怎么也想不通。
“你真的……”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赵桓的那些操作。
打仗不行,就连做个联合降臣搞点小动作的事情也不去了解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的吗?
况且,这些人向金国臣服。辽国已灭,大宋在金国的东西两路军下打得节节败退不说。
种师道已死,李纲被贬,姚古降职。
萧仲恭又不是傻子,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跟被辽国和金国都瞧不起的大宋皇帝做交易?
他若是有复国之心,就不会投降金国。
赵桓也看着蜡丸被送出,一张脸也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
“他甘愿当金人的狗,这也非我所愿。国仇家恨,我亦没想到这萧仲恭竟然放下得如此迅速。竟然一回到金国便将蜡丸奉上。我,我,我……”
赵桓“我”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