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交谈的融洽,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间里昏迷的人,早已睁开了眼睛。
在日日夜夜的折磨下,笪子晏早就养成了不敢熟睡的警惕性格,昏迷了都不敢睡太久,刚恢复一点就立刻清醒了,然后还没看清自己在哪,就先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徐冬清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师尊,却没有半点高人该有的样子,至少在笪子晏听来,她的声音满是让人厌恶的贪婪,愚蠢,和自满自大。
这两天徐冬清脑子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净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笪子晏觉得她就连语调也变得和缓了很多,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这个观念一直持续到他刚刚醒之前。
他就知道徐冬清没那么好心为他出头,果然,她就是在偏向归晨,归晨差点把他害死,却只是禁闭加抄书,这处罚本来就很敷衍了,到最后就这样这个纸面意义上的处罚也是为了归晨好。
亏她一开始还做出那样一副要为他出头的样子,结果果然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还说他一副命薄随时会死的短命鬼模样,这恶毒的语言明明就跟之前如出一撇,他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她可能会有所改变。
他就知道,徐冬清就是个畜生,根本不配为人更不配为师,这样的畜生,多活一天都是对他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