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狭小的牢房里,血腥味伴随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徐冬清被扑的了个满脸,忍不住干呕起来,她难受的眼泪都出来了。
朦胧中就看到笪子晏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
徐冬清心头一紧,也顾不得这环境的恶劣了,连忙劈开锁,踉跄的打开了牢房。
笪子晏身上全都是被殴打出来的伤,血糊了他一脸,胳膊和腿全都呈现出一种扭曲诡异的姿态,应该是骨头都被打折了。
他像条死狗一样的躺在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血泊里,双眼紧闭,几乎没了呼吸,如果不是胸膛还有一点点起伏,任谁都只会以为这是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
可是距离他被关起来才多久啊,怎么就被打成这样了。
徐冬清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骨子里的悲悯之心让她看不得这种人间疾苦,她小心翼翼的将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的笪子晏扶起来,扯过衣袖擦了擦他脸上的血。
洁白的衣袖上染上了血渍,就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颜色鲜艳刺目又灼人。
笪子晏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徐冬清不会治伤,只能把那些灵药一股脑的往他嘴里塞,然后又勉强给他输送了一点灵力,见人好像缓过来了一点,没那么濒死了,才费劲的扶着他往外走。
这种时候,她因为伤势未愈而赢弱的身子就显得很拖累,笪子晏看着很瘦,但当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徐冬清身上时,徐冬清才知道这狗逼已经有了成年人的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