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踩上地的那一瞬间,她的大脑都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空白了一瞬。
徐冬清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凭借着怎样的毅力才坚持下来的,所幸,人的适应性是很强的,对疼痛的耐受力也是。
她摇摇晃晃的扶着床站了好一会儿,勉强感觉好了些,于是便扶着墙,缓缓的往外走。
她的实力已经倒退到了一种聊胜于无的地步,但感知力还在,她能隐约感觉到外面的喧闹,像是在举行什么热闹的仪式。
临出门前,她还非常有心机的拿了放在一旁的旧衣服披在自己身上,遮掩住浑身的绷带,又把脸上的绷带给去掉了,假装是个无辜的路人甲。
那衣服很宽大,看着像是笪子晏的衣服,上面有徐冬清熟悉的味道,是普通的剑道山道服。
至于脸上的伤,她选择用长长的头发遮掩。
她努力控制着身体的摇晃,整体可能看上去有些奇怪,但至少还没到令人起疑的地步。
至少她拉人问情况的时候,那人只有不耐烦而没有怀疑。
被她拉住的是个普通的小门徒,听到她“这是在干嘛呀,怎么这么热闹”的问题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你是哪个系的弟子,吃假酒吃糊涂了吧,今天是宗主确定继承人的日子你都忘记了?”
徐冬清愣了一下,着实没料到居然是这么大的场合,下意识的追问:“继承人是谁?”
那人露出了一副“你没事吧”的表情,鄙夷的说:“除了笪子晏还能是谁?这山上还有谁比他更强吗?姚师兄到现在还在地牢里呢。”
他的语气感觉挺复杂的,不算高兴,顶多只能算是对未知的担心。
不过,这也很正常,笪子晏之前出了那么大的事,名声那么差,现在又才来剑道山没几天,就被定为了继承人,正常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复杂情绪的。
也幸亏笪子晏够强,手段够残忍,这些人心里就算再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至少这场宴席看上去非常热闹。
天色还早,数不清的剑道山门徒都在热热闹闹的相互交谈,互相走动,其中不乏身份地位都比较高的。
但是并没有看到笪子晏。
徐冬清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悄咪咪的混进了人群,偷听他们的谈话。
笪子晏是靠铁血手腕服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