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子晏对姚绍之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他冷冷的瞥了一眼,语气带着烦躁的不耐烦:“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剑道山呢?你辛辛苦苦抢来的剑道山,就是这么糟践的吗?你对得起我师傅吗?为了这么个贱人,你简直疯了!”
贱人本人徐冬清还在一旁点头应声:“是啊,趁着还热乎呢快收回去。”
笪子晏的脸色非常难看,冷笑了一声,也不继续理会这俩人,自顾自的和那医者交谈,没见识过大世面的医者现在也很慌,也不敢保证什么,只能说尽力。
最后,笪子晏和医者一起走了,留下同样气急眼的姚绍之和徐冬清面面相觑。
虽然笪子晏最后也没说什么,但徐冬清还是感觉到他的心情很不好,一时间也有些心情复杂。
“接下来怎么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始料未及的地步,姚绍之的心情很差,语气也非常的不好:“你就任他胡闹?”
“我现在管的着他吗?”徐冬清反问。
姚绍之也被气走了。
徐冬清也烦,她感觉胸口里面堵了一口气,疲惫又难受,她知道就之前的那些事情,笪子晏恨她是应该的,也愿意接受他的恨,唯独现在的场面,进退两难。
笪子晏开始频繁的来找她,不管徐冬清什么时候醒,都能看到笪子晏在房间里。
有时候她昏迷的久了,再睁开眼时,就会看到笪子晏一言不发的站在床边,薄唇紧抿表情复杂,只有看到徐冬清醒了,他才会微不可查的松口气。
徐冬清懂他这是在担心自己无知无觉的就死了,可这不是早晚的事情吗。
医者换了一个又一个,药也换了一碗又一碗,笪子晏却仍然不觉得她没救了,还在执着的救她。
但徐冬清和那些医者心知肚明,她这样的身体,活一天是一天了。
只有笪子晏还在执迷不悟。
“咯吱。”
小巧精致的木门被推开,难得还在清醒状态的徐冬清闻声望去,就看到笪子晏端着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不明液体走进来了。
准时准点,风雨无阻的天天送药。
“喝掉。”高大的身影径直走到徐冬清面前,面无表情地把汤碗递到徐冬清眼前。
看着那碗黑乎乎看着就不好喝,尝过味道也确实是特别特别难喝的玩意苦了脸。
“这玩意儿太苦了,我真喝不下去。”她可怜兮兮的说,试图卖乖。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