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徐冬清偷眼打量了一下谭庭，有些奇怪，这人辛苦筹备了十七年，一朝失败落空，怎么都没反应的。
他不失落吗？
至少徐冬清没看出来。
想直接开口问吧，又觉得好像没法开口，总不能说“哦，原来失败了啊，我说你怎么这么闲还有功夫在我这闲扯，怎么？不难过吗？”吧。
不过这个不知道怎么开口，徐冬清可以问别的。
“陈熙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怎么这么变态啊，人家死了都不放过她！”徐冬清是真的忍不了了，怒吼出声时甚至还带着哭腔。
现在只要一提到陈熙，徐冬清就没办法冷静，她满脑子都是陈熙毅然决然自杀的样子。
虽然心里知道无论她知不知道真相，都会选择自杀，告诉她真相，只是让她死的明白一点，但徐冬清还是愧疚。
她总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如果。
如果陈熙不知道真相会不会就不会选择死了，如果陈熙不知道真相，谭庭是不是就会放过陈熙？
哪怕机会渺茫，是不是也会有千分之一的概率陈熙可以不死，她可以拥有别的未来。
可惜没有如果。
谭庭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骂着骂着就哭了，徐冬清也觉得自己有点丢人，可是这具身体实在太小了，眼泪也特别容易下来，她根本控制不住。
她只能别扭的转过头，干脆不看谭庭了，任由眼泪往下掉，死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肯发出声音。
谭庭感觉那每一滴泪都是砸进了自己的心里，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都被砸的稀巴烂，他在那一瞬间甚至恨不得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但最后，他终于还是忍住了。
不过话虽然没说出来，事情却忍不住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