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冬清心里有些复杂,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谭庭,毕竟谭庭杀了笪子晏的分身是不争的事实,但她却已经没有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了。
她甚至有些钦佩。
能坚持住本心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起码谭庭对他师傅的真心,任何人都不配玷污。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让谭庭去死,但她不能,因为在谭庭眼中,她就是他的师傅。
这颗真心不该被辜负。
“谭庭人呢?我去与他说。”最终,徐冬清如此开口。
……
谭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父母的谩骂,xié • jiào的折辱,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这些灰暗的东西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然后在梦中不停的拉扯着他,像是想将他扯进地狱里去。
他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却不愿意醒来。
因为他知道只要熬过这段黑暗的日子,就会遇到徐冬清了。
谭庭永远忘不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徐冬清时候的样子——
他浑身脏污不堪,就像是泥巴里最恶心的臭虫,而她披星戴月,圣洁的仿佛天上一尘不染的神女。
她朝着狼狈不堪的他伸出了手,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人朝他伸出手,他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从此误了终身。
他从不后悔认识徐冬清,因为徐冬清是他灰暗畸形的人生中,唯一的变故。
他只后悔没能保护好她,他在最没用的时候遇见了想保护一生的人,她死了,他的世界也重新变得死气沉沉。
都说人死不能复生,劝他放下,可他怎么甘心放下?就算堕落成魔,用尽邪术,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甚至是赔上性命,他都一定要去尝试的。
飞蛾难道不知道火会烧死它吗?可它还是义无反顾地扑向了火,就像他,哪怕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也没有半分犹豫的踏上了。
十七年又怎么样?十七年很久吗?只要一日没成功,就算是一百七十年,他都会坚持下去。
因为这是他活着的唯一念头。
可现在,他终于等回了他的师傅,但他的师傅却让他去死。
那就死了好了。
反正他也不是很想活。
梦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光怪陆离,一张又一张扭曲着的脸绘成了他年少时的噩梦,他经常会梦到这些,可自从遇上徐冬清后,他就不再害怕了。
他冷眼旁观着被人欺负的像条死狗一样的自己,像个事不关己的看客。
除了徐冬清,已经没有什么能够牵动他的心了,所以他可以平静的看着自己分裂出去的陈熙跌跌撞撞,生死挣扎,因为他的一颗心,早就随着那人的死去一起死了。
执着的太过偏执,疯狂吗?
不,他并不觉得。
人总是要有些信仰的,没有信仰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而徐冬清,恰恰就是他的信仰罢了。
他是吃惯了苦的人,徐冬清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点甜,哪怕这点甜后来也消失了,他又只剩下了无边的苦,但也正是因为这些苦,才让他无比怀念那点甜。
现在算好的,至少知道徐冬清转世了还活着不是吗?
就这么睡着吧,什么时候死了算完,这样他的师傅应该就能消气了吧。
他太笨了,总是惹师傅生气,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长进。
徐冬清心里有些复杂,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谭庭,毕竟谭庭杀了笪子晏的分身是不争的事实,但她却已经没有那种恨之入骨的感觉了。
她甚至有些钦佩。
能坚持住本心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起码谭庭对他师傅的真心,任何人都不配玷污。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让谭庭去死,但她不能,因为在谭庭眼中,她就是他的师傅。
这颗真心不该被辜负。
“谭庭人呢?我去与他说。”最终,徐冬清如此开口。
……
谭庭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父母的谩骂,xié • jiào的折辱,肉体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这些灰暗的东西伴随了他的整个童年,然后在梦中不停的拉扯着他,像是想将他扯进地狱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