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他幼年懂事知道隐藏情绪后起,第二次这么失态。
而上一次,是徐冬清的死讯传来之时。
就好像他这么多年来也没什么长进,还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被面前之人拿捏。
因为在这个世上,除了这人,他什么都不在乎。
是生是死,是乞丐还是天下第一,在她面前,都不重要了。
他等了十七年,终于还是等到了他的光。
他就像是那飞蛾,而徐冬清就是他死也要奔赴的火光,宁死无憾。
不知不觉间,谭庭的声音已然沙哑。
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眶慢慢红了。
“师傅……”谭庭颤抖着开口,他很缓慢的抬起了手,看样子似乎是想触碰一下徐冬清,好确定这不是臆想出来的幻影,但却在他即将要碰到徐冬清时,又顿住了。
就好像怕这真的是幻影,他一碰就会消失。
卑微又可怜,就像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见到这一幕,饶是徐冬清也再绷不住冷脸,她很轻的叹了口气,心怀疑确定带来的惊讶之余,还有一点无可奈何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