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建议。”逍遥子同样明白笪子晏的难办之处,无奈的说:“你自己注意吧。”
喂,这听着为什么那么像下辈子注意啊?
徐冬清更加头皮发麻了。
一直到他们离开主峰,徐冬清都还陷在那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里,以至于忽略了身旁谭庭的低压。
直到谭庭阴阳怪气的冷笑出声,徐冬清才反应过来这位爷好像不开心很久了。
“用得着这么纠结吗?你只是去告知他你的身份,又不是去跟他在一起,为什么搞得好像苦大仇深一样。”谭庭的语气说不出来的奇怪,酸里酸气的。
那酸味简直像是打翻了好几坛陈年老醋,酸的徐冬清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这才忽然意识到谭庭有小情绪了,这位爷可也是不可多得的战力,好像也不好太过冷落。
“没有没有,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坦白。”徐冬清说,非常认真的解释,莫名就有点像是在哄小孩:“你看他等了我十七年,我忽然活了,对于我来说,这一辈子是这一辈子,对于他来说却是两辈子。”
“我甚至还没有十七岁,有太多的时光错过了,忽然要相认,有点紧张,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又不是只有他等了你十七年,我还费尽心思的想要复活你呢。”谭庭就像是一个遭到了不公平对待的小孩,控诉着自己家长的偏心:“他做了什么,他不就一天到晚在那守着个破尸体。”
“他哪有我在乎你!”
“当然是你最在乎我了。”徐冬清眼睛眨都不眨的就顺着他的话头开始胡说八道:“我紧张,这恰恰说明我跟他不熟呀!”
“你看我现在什么都告诉你了,我俩关系这么亲近,我却连告诉他身份都这么纠结,只能说明我跟他不亲近不熟,所以尴尬,还说我俩关系最好!”
徐冬清现在已经基本摸清了谭庭的性格,每一句话都说的认真无比,真就跟哄小孩一样,偏偏谭庭还就吃这一套。
被她这几句话哄的,谭庭心底的那点儿不满的醋味也终于散了,他傲娇的哼哼了两句:“那是当然,笪子晏算什么东西。”
眼瞅着蒙混过关了,徐冬清顿时松了口气。
谭庭什么都好,人狠话不多还听话,就是一遇上笪子晏就犯轴,爱钻牛角尖,老给徐冬清一种很幼稚的感觉。
两人关系越熟,徐冬清就越在心底里怀疑,这玩意儿真的能当好反派吗?怪不得最后是死于智商。
不知道这智商能不能当好反派,但他的实力肯定是足够的,而且笨就笨点吧,笨点好哄,哪像笪子晏那个聪明的,现在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
徐冬清如此想着,不由得又一次悲从中来。
她再一次想,算了,还是先逃避吧。
等把其他弟子都通知完了,再说笪子晏吧。
带着她去见其他弟子这件光荣而伟大的事情,被徐冬清交给了勤劳的好儿子阿离。
阿离因为是她的儿子,这些年跟她的徒弟们处的都挺好的,阿离幼时身体不好,他们都还挺关照阿离的。
反正他们看到是阿离求见,都是断然不会拒绝的。
徐冬清选择的第一个徒弟是归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