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白天值班,”他有些局促,四处打量,流川静静坐在原地,略偏着头看他,“这里倒不算黑。”
“有水,反光。”
“蚊子可能有点多?”
“啊,是,流川特别招蚊子,都咬他,不咬我。”
仙道大概是在开玩笑,他应当笑两声,可他只是干巴巴的说,“你们就这里睡觉?”
“嗯,不过还没睡哪,流川这几天精神好,晚上都不困,刚刚陪他玩了会儿绕口令。”
仙道看一眼流川,“流川特喜欢绕口令。”
流川哼一声。
“兄弟,你过来,该是有事儿吧?”
当然,十四想,他的事情压在心头,把心都压的坍塌了。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也许他该这么表达,他有很多故事想听,他自己从前的故事。
“哦,我过来道个别,我年假快到了,”他的年假还有两个星期,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只好说下去,“打算去旅游,可能一段时间见不到。”
“哦。”
“这两天情况有变,”他索性开始东拉西扯,“从前都是海陵的阵亡多,这两天湘北的却直线上升。”
他注意到流川的眼睛剧烈收缩了一下。
“地府的7个关口,昨天光我这个关口就接了两千湘北亡兵,统共大概上了万,湘北的首都已经被围。听说,将领折损大半,只剩些肖小,也没人指挥,全在盲目抵抗。”
流川忽然站起来。
“怎么了?”
十四问。
仙道却默不作声。
流川又缓缓坐下去,低声问:“阵亡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