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母在我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他的讲述中没有夹杂明显的情感,但野泽森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末尾的颤音和他发凉的指端。
“别讲了,hiro,我不想知道了。”野泽森从来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对揭开别人的伤疤没有任何兴趣。她听着他的讲述,没有害怕,只有心疼。
他没有听她的制止,还在往下讲,仿佛一旦停下来,他仅剩的勇气也会消弭殆尽。
“我不会说话,忘记了一切。我甚至无法面对哥哥的目光”
“我真的很对不起哥哥。他也失去了父母,但在现场的我却什么也没做,甚至连记忆都曾丢失或许我的离去对哥哥而言是种解脱,至少他不用在对父母的思念和对弟弟的关心中维持平衡”
野泽森的眼睛被捂住了,他看不见诸伏景光此时的神情,但她的心脏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痛。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那些过去,毕竟我曾亲手抓住了那个犯人,但”
“我好像带上了一副厚厚的面具,我总是很觉得累,特别是进入这个组织后”
“我发现我失去了悲伤的能力,我不会再为卧底shā • rén而痛苦,更多时候是麻木。我会竭力把一切做好,但我对未来却没有设想。”
“我甚至不觉得死亡可怕,夜深人静时我曾想象在睡梦中无牵无挂地死去,解脱自己”
“死亡其实是我为自己设想好的结局,所以我才上了那个天台”
“ori,你懂吗,伤口从未愈合。所以”他有些痛苦地停顿一瞬,“所以,我不确定能否成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能否给你想要的未来。”
如果野泽森能看见诸伏景光,那么她或许会觉得陌生。此时的他不复平时的温文尔雅,他目光晦暗,痛苦不堪,仿佛曾经打碎又被拼合起来的脆弱玩偶,轻轻地触碰都会破碎。
“没事的没事的”她声音柔软,轻拍着他的后背,一点点安抚他陷入泥沼的情绪。
“可能你只是暂时生病了,我们一点一点治好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