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尽头的巷子里,他头顶的倒计时血淋淋地漂浮在虚空。
我找到了梦中的天台,却还是晚了一步。
我在天台的角落看见了一摊新鲜的、泛着血腥味的猩红液体。
这或许是某只伤痕累累的鸟在跋山涉水后终于倒在天台上,留下最后的痕迹。我想安慰自己,但嘴角却一点弧度也挤不出来。
一种无法描述的、难以抑制的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同血液和呼吸都冷得发颤。
我死死地攥着钥匙,凹凸不平的齿痕磨得我手掌生疼,但我却一点也不想放开,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王子在十二点后失去了他的公主,水晶鞋是公主留给他唯一的礼物。
我就像那个失魂落魄的孤独王子。
我顺着钥匙上的编号,找到了他的房间,钥匙转动,那扇房间的门应声而开。
门口是听见声音闻声而出的kako。小家伙被养的很好,皮毛光滑漂亮,原本消瘦的身躯终于长了一些肉。
它似乎还记得我,在远处警惕地嗅嗅后,激动地迈着小步靠近,围着我打转。
我心不在焉地摸摸它,却在等着那个猫眼青年回来。
我等了一晚上,最后蜷缩在地毯上睡着了,也没有等到想等的人。
我等到了一个金发的青年。
最开始他很紧张,差点杀了我,后来又了解了什么一般把我放了,让我带着kako再也不要出现。
我行尸走肉般维持着平静的生活。
就像幼时一般,我再一次开始自我催眠,只要催眠自己忘记那滩鲜血,忘记那个夜晚看到的倒计时,或许他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