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外治到国内,妈妈和微澜阿姨越来越辛苦,他的病却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他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疾病最残忍的不是让人死亡,而是让人绝望。
连小孩子都无法避免。
宋微澜的心脏像是被一把手攥住,又酸又疼。
“能,当然能,”
她抑制住眼底的涩然看着小宝,用坚定的语气道。
“阿姨和你拉钩,好不好?”
“好,”
小宝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指,又看了看宋微澜坚定的目光,眼底的希望重新燃起,伸出自己满是针眼的小手。
宋微澜把小宝哄睡着后,走出了病房,靠在墙上平缓着自己的心情。
小宝是她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都是因为有他的陪伴,自己才能放下那些不好的东西,重新面对阳光。
可这样的小天使,竟然不幸生了这样的病。
宋微澜嘴角满是苦涩。
谨成那里,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合适的骨髓捐者。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想了起来。
“宋小姐——”
宋微澜低敛的眸子颤了颤,立即转头看了过去。
——
另一边。
e国,路威市。
一辆平稳行驶,外普内奢的商务车内。
时晚慵懒随意的靠在椅背上,目光一直定格自家老公身上,清亮的美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男人穿着最普通的白大褂,却依旧掩盖不住那修长挺拔的身躯以及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
立体分明俊美清隽的面容,正淡漠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处理着什么,没有一丝多余的神情,狭长的墨眸更是深邃幽深的看不清半点的真实情绪。
整个人越发显得禁欲淡漠,宛若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让人心底不由滋生出想要将其拉下神坛沉沦的罪恶想法。
时晚身体前倾,白皙的手腕撑着自己的脸颊,噙着浅淡笑意的眸子缓缓眯起。
认真的男人最帅没错。
但穿着制服的认真男人,明显更帅。
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会有人会对制服有特殊的情结。
脑中思绪逐渐发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晚唇角的笑意飞速的闪过抹羞涩和懊恼。
傅霆琛察觉到了妻子的目光,目光从笔记本上移开,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口看了过去。
“晚晚在想什么?”
低沉清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磁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