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营造出黑羽千影受不了丈夫去世的打击,对孩子不闻不问,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年幼的儿子对父母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敌人就不会对快斗下手。
这样推断的话,那个组织应该不是那种很高调的,相反的特别低调,所以他们没有选择斩草除根。
也就是说,黑羽夫妻对自己的敌人是有所了解的,正因为了解,才不担心被遗留在日本的儿子被组织的人除掉。那么……如果黑羽盗一是个普通的魔术师,他的妻子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为什么会对敌人如此了解?
只有一个解释——黑羽盗一之所以被盯上,那个组织之所以对他下手,是让那个组织觉得有不得不除掉的理由。
黑羽盗一很可能在假死之前就调查过这个组织了。甚至连假死脱身,都是一种金蝉脱壳,想从明面转而地下调查的手段。
有了这个推测方向,他们一行人在获得快斗的同意之后,去黑羽家搜寻了一番,从黑羽夫妻的卧室中发现了一个隐藏得很好的暗格,里面就放着这套衣服。
只要是对怪盗基德有所了解的人,都能一眼认出这就是怪盗基德的装束。
“既然不想让儿子牵扯进这件事,为什么不将这套衣服处理掉?”松田看着黑羽盗一的眼神带着嘲讽,“我也不过问你这么做的理由,不管是有意也好,还是无意也罢,我这人只看重结果。你是怪盗基德,那个组织沉迷收集各种宝石,我猜要么是你偷了他们的猎物,要么就是他们想让你帮他们偷东西被你拒绝,所以才会招惹上的,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你都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么?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呢。”黑羽盗一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他看得出来就算自己再否认,这两人也不会相信。
自作自受的评价也很正确。因为他是怪盗,被那个组织认为是同道中人,所以想招揽自己替他们偷东西,自己拒绝之后,对方就想灭口。
也怪自己当时存有不必要的好奇心,在那个组织找上门的时候没有立刻拒绝,而是出于好奇心,试探问出了他们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后才拒绝……
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种愚弄行为。常人尚且怒火中烧,更不用说不受到道德约束的法外狂徒。
一步错,步步错。会有现在这个结果,没什么可以抵赖的。
“……快斗知道我的身份么?”他很干脆就承认了自己是怪盗基德。
这份爽快让松田皱了皱眉,他觉得面前这个怪盗是在打什么小心思。
翔一说道:“他不知道。光是父亲假死已经是一种伤害,没必要火上浇油。”
比如自己崇拜的父亲,竟然是国际上臭名昭著的怪盗基德。或许怪盗基德因为神乎其神的偷盗手段,在一些人眼中是犹如神明一般的偶像,可本质上也不过是个各国通缉的小偷罢了。
观众可能会觉得这种行为很酷,但作为被偷盗宝物的苦主,那真是有苦说不出。自己的宝物没了,损失惨重,却还沦落为他人津津乐道的八卦对象,娱乐至死时代,苦主的苦闷甚至都无地倾诉。
会觉得这种行为很酷的人,不过是刀子没割在自己身上。不然你问问那些人,如果怪盗基德把他们重要的宝物偷走了,还成为街头巷尾指指点点的对象,被迫听一些人夸赞基德的话,一旦自己开口,就会被打入受害者有罪论的境地……
诸如‘为什么他不偷别人偏要偷你的’‘谁知道你那东西是怎么来的’这类的话,身为受害者谁能忍受?
翔一:“在他性格定性之前,我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怪盗。光是看你粉丝的年龄层段就知晓,只有那些性格没定性,思维容易跑偏,没受过社会毒打,没有体验过人生艰苦或者看乐子不嫌事大的人才会觉得这种行为很酷。要是效仿你的行为,那这个崽就可以直接丢了。”
他们入江家——可是良民!
黑羽盗一抿了抿唇,鼓着腮帮子不甘心的说:“也没必要说得这么过分吧。”
“会觉得这话过分,只能证明你还是个中二病。”松田猛地拍了下桌子,“你是怪盗基德,你的妻子是怪盗基德出现之前的那个怪盗淑女吧!”
黑羽盗一用一种‘别冤枉人’的眼神瞅他:“我是怪盗基德我承认,但你也不能诬赖我老婆。”
“但在怪盗基德出现的同年,怪盗淑女就销声匿迹了吧?就跟黑羽盗一这个魔术师‘死亡’之后,基德就消失了一样……难不成你想说这是一种巧合?”松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黑羽盗一。“你当谁是傻子,会听你狡辩?”
他们两个和伊达航、萩原,四个人围在一起讨论了好几天,但凡所有可能性都猜想出来,才得出这么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