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光线太暗了，他醒来第一眼，他什么也看不见，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勉强看清病房内的轮廓。
腿没什么知觉，虽然动不了，但是也不疼，大概是麻药的作用还在。
“水……”
他好渴啊，好久都没喝水，感觉嗓子已经哑了。
病房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她……不在吗？
邵白心里疑惑，不过很快，他就听见了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紧接着，病房门被打开了，走廊的灯光洒进来，衬得亮堂了不少。
姬芮从门口走进来，虽然不算太明亮，但她感觉到了一道视线在看着她。
“醒了？”
闻声，病床上的少年闷闷地应了一声，有气无力，状态不太好。
病床上的被子鼓起一小团，少年的两只手都缩在被子里，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
“不舒服吗？”姬芮走过去，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下温度，并不烫。
应该没什么事啊。
“水。”他说。
姬芮看了邵白一眼，这时候竟然觉得小家伙有点可怜巴巴的感觉。
她忍着笑意，转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又走过来递给他，转眼才想起来他现在动不了。
所以索性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微微抬起给他喝水。
邵白现在是病患，深知自己的身体状态不行，只好就着她的手喝水。
一阵清凉下肚，果然舒爽多了。
“咳咳……”
姬芮端杯幅度过大，邵白来不及喝，被呛得猝不及防，连连咳嗽，甚至眼泪都呛出来了，眼角红红的。
这小家伙……还真挺娇气，怎么动不动就要哭了。
想归想，但她还是放缓了幅度，等他喝得差不多了，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的腿是不是没救了？”邵白似乎只是随意地问了一下，态度没太在意。
“手术还可以，不算没救。”姬芮实话实说，没打算瞒着他：“你的腿治疗时间太晚，以后可能会落下毛病，但重新站起来倒是没什么问题。”
邵白：“……”
照你这说法，他是应该高兴还是咋的？
勉强归为好消息吧。
他想了想，试探道：“会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