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几代孟婆？”
姬芮平静地打量了一下孟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会儿，没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没见过了。
孟婆一愣，在奈何桥上送孟婆汤这么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问自己是第几代孟婆，平常那些要准备投胎的人，大多是问自己下一世会投胎成谁，叫什么名字，总之问得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没有人会问孟婆的来历。
孟婆明显犹豫了，不过在姬芮发出“友好的眼神交流”之后，她还是勉强回答：“……第五代。”
姬芮委婉询问：“做这个多久了？”上一个孟婆是怎么死的？
当然，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孟婆从她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出来了。
孟婆也不太想得起来了，估测道：“好几百年了吧，不记得了。”
人一旦整天待在一个地方，而且重复的事情千篇一律，就算正常人也会憋出病来的，最后变得麻木。
孟婆看姬芮在她的锅前停留，她便舀了一碗孟婆汤，递给姬芮。
少女没接，只是按着怀里的小狐狸摸了摸，不以为意地看向孟婆：“不如你来喝吧。”孟婆汤熬了这么多年，她应该没有自己尝试喝过。
姬芮觉得有道理，自己做的东西，怎么能没有亲自尝过呢？所以她决定了，请这位孟婆好好品尝一下。
孟婆看着怼在自己嘴边的汤，心底一慌，手一抖碗就掉在了地上，汤洒了个干净，碗也被打碎了。